后街，拆迁区。
余可带着顾雨菲躲进了小巷子里的出租屋。
只要不在顾岩和卢雨柔面前，顾雨菲居然出奇的听话。
大概她也讨厌上幼儿园，所以余可说她不用去上学的时候，顾雨菲很开心。
“为什么讨厌上学？”余可坐在窗边，问正在玩儿狐尼克的顾雨菲。
“不喜欢那些人，他们说我是私生女，还说我妈妈是小三。之前也一直欺负我，说我爸爸妈妈欺负他们的爸爸妈妈。”
顾雨菲小声说着，不抬头。
余可叹了口气，看着窗外。
他们每一个地方都不能停留超过48小时。
卢梦雪的人会很快找到这里。
“今天我们现住在这里，今晚吃西红柿炒鸡蛋。”余可给顾雨菲说了一声。
“我不喜欢吃鸡蛋，我想吃芦笋炒虾仁，要新鲜的虾仁哦。”顾雨菲抬头，还点上菜了。
余可低头看着顾雨菲，面无表情。“爱吃不吃，不吃饿着。”
顾雨菲撇了撇嘴，没哭。
大概是被余可吓唬习惯了，现在已经皮实了。
而且，顾雨菲发现余可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坏。
她在外面被别的小朋友欺负了，余可会帮她，会护着她，还会给她处理伤口。
而卢雨柔，只会告诉她，她是卢家的小姐，在外面不要丢她的脸。
做好了晚饭，余可又试着给傅正霆打了电话，想知道厉寒舟的情况。
傅正霆支支吾吾，没有正面回答。
可余可心里清楚，应该是出事了。
“余可……”结束通话之前，傅正霆喊了余可的名字。“厉寒舟说……如果他不在了，让我照顾好你。”
那一瞬间，余可彻底绷不住了，死死握着手机，蹲在厨房的角落里，哭到全身发抖。
“他是卧底，是英雄……你们为什么……不保护好他。”余可压低声音，哭着问傅正霆。
“抱歉，是我的决策失误，我以为……可以借着你发出语音的事情，逼卢健明一下，卢卡斯的人会浮出水面，我以为……我能保护好他。”傅正霆的声音沙哑。
“为什么会出错……”
这可是国内啊，是海城。
“给我你的位置，我晚一点去找你。”傅正霆声音沙哑，有些话，不方便在电话里说。
“他是为了你，临时改了计划，我们的后备支援没有跟上。”
余可愣了一下，手指发麻的垂落。
是为了她……临时改变了计划。
厉寒舟，到底发生了什么？
客厅。
顾雨菲听到门外有动静，看向门口的位置。
有人试图强行开锁。
有些害怕，顾雨菲跑进厨房。“阿姨，有人在门外要开锁。”
余可瞬间警觉，起身将柜子用力推到门后，挡住屋门，然后拉着顾雨菲进了卧室，打开后面的窗户，将顾雨菲抱了出去，自己又爬了出去。
他们的出租屋是三楼带后阳台，阳台可以通向另一边的公共露台，但中间没有路，只有三十公分左右的窗台。
“顾雨菲，你敢走过去吗？我在后面，会保护你。”余可紧张的问了一句，回头看着门口，那些人已经开了锁，在用力撞门了。
顾雨菲有些害怕，不甘的摇头。
余可蹙眉。“上来，我背着你。”
顾雨菲犹豫了一下，还是爬到了余可背上。
“顾雨菲，不要往下看，和我讲讲你的故事吧。”余可让顾雨菲分散注意力。
顾雨菲趴在余可身上，小声说着。“我爸爸，好像不爱我妈妈，他和妈妈经常吵架，妈妈总说，你是不是还忘不了那个女人，她都死了这么久了，到底有什么好……”
顾雨菲学着卢雨柔的语气。
余可一步步往前挪动，脚步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