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谅他对鸾鸾做的一切,路声声,你凭什么认为,我一定会为了你妥协,你到底是我的什么人啊!”
贺云端上了车,吩咐杨助理,驱车离去。
路声声颓唐地坐在地板上,她撑着地面站起来,膝盖因为割伤,隐隐冒出血渍。
他们都是得罪t先生的人,t先生身后的党羽不知道藏了多少,兴许遍地开花。
倘若背后的坏人,看到他们起了内讧,只怕正中下怀,那到时候……怎么办?
路声声跌跌撞撞的站起来。
刚刚入春的风虽然没有冬天那样的料峭,但些微的寒冷,还是让路声声觉得浑身不适。
回到公寓,角落里抽烟的安临南看见,不觉担忧:“身上的伤怎么回事?”
“摔了一跤。”路声声拉着安临南的手,问他,“孩子们呢,怎么样了?”
“你这个时候才回来,早睡了。”安临南搀扶路声声回屋,“走,我给你包扎。”
“老安。不用了,就破皮了而已。”路声声看着安临南问,“你给曾谙打电话了么,他……怎么说的?”
安临南垂头丧气的说:“我给他打电话,他没接,只回复消息说,让你亲自给他打电话。”
“好,我给他打。”
安临南担心她,“先包扎好了再去。”
半个小时后,阳台。
路声声沐浴着夜风,给那边的傅曾谙拨去了电话。
“原来,路小姐打电话,需要有人威胁?”
路声声听着电话里嘲讽的话,有些糊涂:“曾谙,你,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怎么,路小姐才跟我离婚,就智商下降了嘛。”傅曾谙握着手机,眼里都是恨,“和贺云端合作,跟我离婚,为了逃离我的身边,都不嫌麻烦的买了去s国的机票,敷衍我。怎么,路小姐忘记了?”
“曾谙,你误会了,我是打算去s国的,可是鸾鸾出事了,我不能不回去。”路声声犹豫了很久,才跟着追问,“曾谙,陷害我女儿的凶手,跟你……你身边……”
傅曾谙恼羞成怒的打断:“是,是跟我有关系。我就是恨不得你的背叛,所以才派人杀了你的亲生女儿,我要让你痛苦,你满意这个结果了么!”
他最敏感的,就是路声声听信外人的话,不肯相信自己。
哪怕这里面有一丝丝的怀疑,都会让他痛不欲生。
所以在听到路声声怀疑自己对付鸾鸾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承认了。
电话被生硬打断的时候,路声声的眼角不知觉的淌下泪来。
阳台的门被打开,安临南站在门口问:“声声,曾谙怎么说。”
路声声抹掉眼泪:“没事。”
口头上说着没事,实际心里已经翻江倒海。
这两个男人,没一个愿意好好说话的,更没有一个愿意冷静下来,听听她的见解。
她突然觉得有些孤单,像一个可怜的人,拼命的想要维护他们之间的联系。
“啊——”
傅曾谙扣住手机,嚎啕大哭起来。
寂静的深夜,他所有的委屈都化成了对贺云端的怨怒!
门外的风韵听到,嘴角不由自主的勾起一抹笑。
宅子外有人来找,女佣上楼通禀的时候,发现风韵在听墙角。
瑟缩着脖子,她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