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老板这样暴躁,万扬不忍心,跟着承认了错误:“没错,这次港口放火,是我做的!”
“那个孩子有可能会死,万扬!”傅曾谙起身,给了万扬两拳。
太用力,手都打疼了。
他生气,因为他根本没有把握能从大火里救下安宝。
“你也知道,她是路声声的命!”他咆哮着说。
“我……”万扬坐在地上,眼里闪着泪光,“可我也是为了你好啊。”
“我听墨郁说了,这么长时间以来,那个女人根本不是死心塌地的跟你,她连跟你睡在一起,都不乐意!”
“他跟我怎样,不是你关心的事!”傅曾谙回头看向墨郁,“你们谁都没资格,没资格——”
墨郁看老板情绪不对,慌张道歉:“老板,我们……我们只是担心你!”
“那个女人怎么对我,是她的事。我怎么对她,是我的事!你们是我的兄弟,却打着为了我好的旗帜,对付路声声的孩子。你们说,这叫对我好?”傅曾谙失落的说,“还是你们觉得,一个母亲,失去了孩子,她就会一心一意的想着我,死心塌地的爱我。而不是愁眉苦恼,为孩子的死自责!”
万扬抢白:“起码老板可以知道那个女人对你的真心!”
他始终相信,判定一个人到底爱不爱自己,最好的办法,就是处在最危险的环境下,对方选择谁。
人性会清楚的告诉你,你珍惜的是爱情,还是痛苦!
“你确定?”傅曾谙难耐的说,“我在大火里出不来,她同样担心我,同样跑进火海里救我,可这也不代表她爱我!”
他始终认为路声声对他好,只是因为感激他救了孩子。
倘若连孩子都死了,路声声会就此怨恨自己,哪里还会有爱?
说不定会因为他对安宝照顾不周而质疑自己是不是故意这么做的?
傅曾谙不敢往那方面想,所以看着眼前站着的墨郁和万扬时,晃晃手。
“你们都下去吧!”
叮叮叮。
手机铃声响起。
傅曾谙一眼扫到屏幕,看到是路声声,扣了手机,没接。
许久,他握着拐杖上了楼。
至于路声声那条你怎么样了,怎么不接电话的信息也就没有看到。
站在马路上,路声声看着未接的电话,浮想联翩。
傅曾谙的脚伤……严重么?
她开车回到傅宅,发现傅宅大门口外,围了很多媒体记者。
“傅先生,请问您太太和桥楼一案的主谋有关系么?”
“傅太太为什么要去对方公司工作?”
“傅太太也是桥楼一案的受害者吗?”
路声声待了半个小时,那些人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就知道傅曾谙之所以不接电话,估计就是出了这种事。
看傅宅院门紧锁,记者们追根究底的架势,路声声立刻驱车,远离了现场。
第二天,公司楼下,人山人海。
早上,路声声把车停车库,将帽子往下按了按,不想包裹得这么严实,还是被记者给认出来了。
“傅太太,请问您知道桥楼一案么,你是怎么看待t先生的?”
“傅太太,你知道你老板做的那些事吗?”
“傅太太,你当初是因为什么答应到t先生公司工作的呢?”
一个接一个犀利的问题,路声声光听到就觉得头疼了。
她勇往无前的穿过记者们的包围圈,实在进不去的时候,才当着众人面说:“不好意思,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
“傅太太,傅太太,再说两句吧!”
“傅太太……”
记者们拿着话筒,追着路声声的背影。
路声声上楼进了办公室,就看到桌上放着云觅助理的辞职信。
“你是……”
那助理小心翼翼的说:“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