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贺云端所料,在他接受记者采访时,芮长音也出现了,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她悲伤痛哭,承认此前所有的采访,都是被公公贺老胁迫。
记者听后,大感惊讶:“不好意思,贺太太,麻烦您说一说具体的情况可以吗?”
“贺太太,贺老先生为什么要胁迫你呢?”
记者们的追问,让本就被贺云端牵制的芮长音痛苦难堪,这时贺云端才当着媒体记者的面,将女人拉入怀中。
他抬起手,挡住女人的脸,面对镜头时慷慨又正义的说,“在我继承公司董事长的位置之前,和我的亲生父亲因为母亲郭书仪女士的事,起了争执。”
言外之意是,那天亲生父亲所说的,不过是闹了矛盾的气话,并没有特别的关系。
他阴冷的眸子在芮长音苍白憔悴的脸上瞪了几眼,芮长音不得不听从对方的命令,故作昏迷摔倒。
就这样,记者采访的事,在此,落幕。
贺云端也因为这一系列的举动,再次得到了公司员工的信任和敬仰。
可他吃亏后,也逐渐明白,在这个世界上,他能相信的,只有他自己。
“父亲,不好意思,我来接您去疗养院了!”
贺固封深深的蹙着眉头,叫嚣道:“你这个不孝子孙,你……你没资格把老子送到疗养院,没资格!”
“要什么资格!”贺云端走近贺老,嘴角得意的笑道,“只要能让你安分,不给我找麻烦,就不错了!”
“我不去,我不去疗养院!”贺老讨厌在那安静的疗养院里生活,更讨厌没有自由的生活。
贺云端咧嘴笑:“父亲不是教过我吗。在这个世界上,但凡做错了,就得接受惩罚。当然……”他阴阳怪气的站直了,挺着脊背,斩钉截铁,“我没有父亲这么严格,不会把你锁在房间里,更不会不允许你吃饭!”
贺老挣扎着想跑,可惜,贺云端已经叫了保镖,将人围拥了起来。
老太太望着眼前这一幕,又惊诧又害怕,她飞奔到跟前,紧紧的握着贺云端的手:“云端,你不能这样对待你的父亲,不能啊……”
贺云端拿开自己的手,无关紧要的撇了老太太一眼:“你放心,等安置了我父亲,我一定会好好的给祖母您选一处地方!”
贺老被保镖押着手,听到这提议,脸色骤变,一向愚孝的他,怒火万丈的喊出了声:“贺云端,你不能这样对你祖母,不能——”
“聒噪。”贺云端手指掏了掏耳朵,厌烦至极的说,“好了,带他去疗养院!”
保镖应承后,他再提醒自己的手下,“记得这次各个角落都要装监控,一天二十四小时监视。谁要是敢透露半个字,我就让谁的脑袋搬家!”
贺老被带上面包车时,还必须找人将其打晕了。
屋子里安静下来,贺云端苦笑着转过脸。
靴面踩在地板上,每一声都像重锤敲击在心头。
“祖母,您还记得吗,我跟芮长音的婚礼上,您跟我说,我啊,还真像你!”贺云端两手叉着裤兜,得意洋洋的掀眉,“我当时就一直在想,我跟祖母您……像么,到底哪儿像呢?”
贺老太太看着疯狂到极致的孙儿,满脸悲伤:“我没想到有一天,你会变成这样。”
“我这样,都是你们逼的啊,您该高兴,我面对这样的情况,不是选择妥协,不是懦弱的跟你们祈求!”贺云端哈哈大笑后,转身吩咐保镖,“每日三餐,除了这栋宅子,她谁也不见,哪儿也不去!”
保镖们躬身应下了:“是!”
贺云端走出去,坐上车子,赤红的眼眶里汨汨的淌下泪来。
他是变得不像自己了,但足够冷心冷情,就不会痛苦!
杨助理也对贺家人的做法无法接受,自然理解贺云端此刻的心狠手辣。
何况说心狠手辣还严重了。
他们只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