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人送到帝都,交给老洪。”
杨助理应下了:“就知道老大不会放过这个可靠的人证。”
当天晚上。
保镖打来了电话。
贺云端手指捏着鼻翼,愤愤的咬着牙:“你说什么,芮长音去了疗养院!”
“贺总,她来的时候,还带了医生,我们也拦不住啊。”
贺云端手指抚着额头,黑色的皮靴陷在厚厚的雪地里,他回头看了一眼杨助理。
杨助理给他出谋划策:“老板,要不然咱们让祁少帮个忙?”
贺云端挂断电话,摇头拒绝了。
“不行!”这样的事,怎么能拉兄弟下水!
“可如果芮长音在背后使绊子,那可怎么办?”
贺云端想到这里,西装上的袖扣都被生生拽掉了。
他面无表情的走到一边,给芮长音打去了电话。
芮长音坐在老宅里,懒洋洋的盯着被接回来的贺老,仿佛觉得自己有了靠山似的。
“公公,云端打来的。”
她把手机递过去,贺固封接到电话的第一句,就是脏话。
“你这个不孝子!”
贺云端深呼吸,冷静了片刻,若无其是的问:“父亲这是……病好了,所以才出院了吗?”
“贺云端,我是你父亲,你的亲生父亲啊!”贺老再三强调。
他以为自己出院以后,儿子就能明白?他错在哪里。
谁知,他不仅掌控了公司,还把自己给软禁在疗养院。
这简直让他难以招架。
“父亲,是儿子哪里做得不够好,让你……生气了吗?”贺云端抿着唇角,露出盈盈的笑意,“既然我太太接了你回来,那就好好养病。股东大会已经投票决定,董事长一职由我代替!”
贺老面部狰狞,在贺云端中途挂断后,依旧叫嚣着,咆哮着。
这些日子里,他只要想起,自己的亲儿子不肯让自己出院,甚至诡计多端的将公司的大小事都包揽了之后,他心里的火气就更大了。
似这种连孝顺都不知道的儿子,他不屑。
相比他,老太太则平静许多。
她劝解自己的儿子:“你也老大不小了,公司,云端抢去就抢去了吧。”
“母亲,你……你怎么说这种话,贺云端现在做的叫什么事啊,你以为就你和我受苦嘛!就连……长音,咱们贺家的儿媳妇,都被他逼成什么样了!”
贺老不想让事情就这么发展下去,他一定要想办法改变现状。
于是,贺云端在港市寻找证据的时间里,这边帝都已经准备开记者发布会。
当公司的秘书秘密打来电话时,他气得将手机扔出去。
手机陷在白雪里,杨助理连忙捡起来。
“老大,要是老太太他们同时出面,你这边会很被动的。”
贺云端怅然的说:“收拾一下,回帝都。”
“是。”
杨助理去挪车。
贺云端望向身后,看着沙滩以及那宽阔的海,陡然想起了路声声。
他想,为什么在孤独伤感的时候,第一时间想到的,是那个女人?
“老大,要不然联系一下我们的人,让他们尽量阻拦……”
“不用!”贺云端想要验证一下,他在自己的亲生父亲心里,到底有着怎样的地位。
对方会不会狠到……赶尽杀绝。
其实,他赌的,是父亲对自己的器重程度。
国外。
路声声发现自己在公司吃饭的时候,傅曾谙的手下就在楼底盯着。
她想了想,特意点了两份外卖。
t先生站在身后,眼睛诡异地扫过路声声纤瘦的后背,嘴角不禁抿起一丝笑。
扬起手,四周的人都散了,他径直走过去。
宽阔的手掌落在了路声声的肩膀上。
“傅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