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曾谙被吵醒,望着路声声笑:“你醒了?”
对她,每一个眼神都是极其温柔的。
路声声看不是自己的公寓,紧张的不行:“傅先生这是哪儿?”
他挺直接的说。
“我的家。”
傅曾谙推开车门,大长腿迈出去,就伸手,邀请路声声,“要进去坐坐吗?”
“不了,太晚了,等明天我再登门拜访。”
路声声握着提包,找借口,“我公寓离医院近,一会儿我还再去看望两个孩子,所以……”
傅曾谙跟着就说:“到时候我送你过去,刚好……我也要去看看临南。”
用兄弟做借口,路声声完全没有拒绝的权利。
她更加紧张了。
“这……”
“难道el不相信我?”傅曾谙看着她,故意问她,“是担心……”
不等心里的想法说出来,就又变了。
“没,没有的事。”即便如此,路声声也不想挑明了,“我只是……因为孩子,所以……”
“不是要争夺孩子抚养权吗,el,刚才酒吧我没说,其实……我给你找了一位好律师。”
傅曾谙没给路声声拒绝的机会,“房间很多,住一晚而已。何况……el,再怎么说,我们都是朋友。”
这些年,傅曾谙帮了自己很多。
她光看着这个男人,心里就觉得亏欠。
可路声声给不了对方想要的,是以见面就觉得拘束。
“谢谢你,傅先生。”
从酒吧听着这个称呼,他就难受。
太客气的感觉,像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可他只能摇头:“不客气。”
走进家里,他却又按耐不住的望向路声声。
居高临下。
“el,你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客气了,我记得临南在的时候,你也会称呼我老傅?”
路声声被逗笑:“傅先生净说笑,我本来是打算叫你曾谙。要是老安听到,肯定会误会了。”
傅曾谙总是能从路声声的话语里挑出关键的问题来:“老安?”
“我的意思是,临南?”
“可我听临南说,你经常称呼他老安,为什么对我这么生疏?”傅曾谙看着路声声,眼神凛冽。
发现路声声不知道怎么回答,又赶紧缓和了气氛。
“我说笑的,el,你别这么紧张。”
路声声尴尬。
跟在后面,走进客厅后,傅曾谙倒了咖啡过来,还拿了一张照片:“我给你请的律师是我的老朋友了。”
“他叫什么名字?”
“蓝橙。”傅曾谙坐在对面沙发上,看着路声声的脸,“哦,今晚你可以好好休息,如果要去医院,记得跟我说,我到时候送你去。”他站起来,“那么,晚安。”
他话少,没有任何让路声声不安的言行。
这一晚睡得很香。
可贺云端那边却炸开了锅。
他大半夜开车到了公寓楼下,甚至跑到楼上去找前妻。
结果听物业说,路声声并没有回家。
晚上没在自己的家,那肯定……跟那个男人在一起?
贺云端胸口像有块大石头压着,在公寓楼下等到了清晨,都没等到路声声回去。
公司。
“祖母,我说了,打官司的事儿先放在一边……”
“我已经请了律师,做好了准备。你却跟我说放在一边。云端啊,可不能这么处事!”贺老太太坐在宅子里,手里拿着文件,“还有,今天有人匿名送来了那贱人和陌生男人的照片,你知道这件事吧?”
“什么?”贺云端头疼的回忆着昨天酒吧的场景,恍然大悟,“匿名寄来的?”
“是。”老太太恨铁不成钢的说,“云端,祖母早说过,那路声声心里没有你,你就是不听……”
嘟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