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端,你松开呢,松开——”
她叫嚷着,贺云端突然松开了手。毫无疑问,因这这疯癫发狂的举动,生生挨了一巴掌。
嘴角带着血渍,贺云端不但不难过,还笑出了声。
他跟着问路声声:“el小姐,说说吧,咱们晚上在哪里约会?”
“你白日做梦!”路声声没搭理,整了整衣裳,她恨不得把这贺云端碎尸万段,还约会?
一想到刚才被占便宜,她就咽不下这口气:“贺云端,就你刚才所做,我就可以去警局告你。”
“告?”贺云端捧腹大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他往路声声跟前走了几步,手指指着自己的脸,“这总经办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受伤的也是我。你说说,你打算怎么跟警察说。”
“不要脸!”路声声讽刺。
“对,反正日子不好过,这张脸,不要就不要了。”贺云端明明是吃醋到心坎里,偏偏说出了六亲不认,挑衅不断的话语来,“不要脸的话,追求自己心上人,也就不用看别人的脸色,听那些所谓的流言蜚语!”
真是没法沟通了,路声声拉开总经办的门,重重的甩上。
贺云端看着那消失的背影,扶着桌沿,跌落在地,他抬起自己的左手,清晰的看到,被掐得青紫的手心。
他不是这样的性格,他如同高岭之花,把尊严看得很重。
但是刚才,他不仅不要脸,还亲自把尊严踩在脚下,只因为一个女人!
完全不同于之前了,现在经历了这么多事,他不得不承认,一开始见到路声声的时候,心里面充满了埋怨,像父亲和祖母一样,满心满眼里,觉得这个女人是个坏种。
觉得她明明不爱自己还结婚,抛弃自己还制造车祸让他找不到人的行为,十分可耻。
然而到现在,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始终没有忘记路声声,对路声声所做的那些事儿,就只执着于他到底爱不爱自己罢了。
除此以外,还有积压七年的愧疚和悔恨。
“贺总,你没事儿吧?”杨助理奔到跟前,看着颓然的贺云端,紧张的手指都在打颤,“刚才el总监的脸很不好看,你……你们刚才做什么了?”
贺云端抚了把头发,手臂往地面一指:“鼠标摔坏了。”
“哎呦,这……这怎么都摔成两半了呢。”蹲在地上的杨助理捡起鼠标,回头看向贺云端,“没事,我一会儿就再去买一个。”
贺云端撑着膝盖站起来,侧脸上的巴掌印,显而易见。
杨助理望见,双眼瞪大,紧跟着又敛下了视线。
虽然好想八卦一下,但这种境地,还是保护小命要紧。
“贺总,那没事,我就先出去了!”
“等等!”贺云端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西装,自得其乐的说,“让大家召开会议。”
“啊?”杨助理瞥着贺总脸上的红指印,“贺总,你这……”
“不就是巴掌印么,谁没被自己的女人打过!”贺云端丝毫不介意的看着杨助理,“我先去会议室。”
路声声坐回去,用冷水冲了好半天,都没让脖子上的印记消失。
臭男人,你属狗的吗!
她想到自己在总经办,毫无招架之地的狼狈样,气得想淬贺云端一口。
可又回想起来,老同学安临南和陌生女人的照片。
她飞快的拨通电话,打过去。
安临南从病患的房间一出来,就按下了接听键:“声声,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了?”
“还说呢。”路声声闷闷不乐的叉着腰,“临南,你要找女朋友,我支持你。可你怎么能让贺云端跟踪呢,还拍了你的视频。喂,跟女人在一起,还在走廊里玩刺激啊。”
安临南一听,立马就明白了:“声声,你别听那渣男说的话,我有一个病患,是个千金大小姐,骄纵蛮横,那天以别的身份,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