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有孕后，迟墨便算到她肚子里的极有可能是女孩。
因此早就在柳茹玥预定的医院里埋伏好了人手，只等孩子生下来。
随后谎称孩子死了或者交换，转而将自己运送回x国。
可偏偏柳茹玥早产，不得不就近在一家医院生产。
这打乱了迟墨所有计划。
当时那家医院并没有他安插的人手，也没有替换的婴儿。
巧的是那一天，董睿香也出现在那家医院，并进行了生产……
“那时起，你就被选中。被迟墨选来替换我。”
迟墨当时便与季柔的灵魂订下了契约。
只要她能协助自己除掉季衍，他就会给季柔无上的荣耀！
甚至作为x国的公主被接回去！一生风光无限！
“你真是疯了！说这些鬼话！”
季柔怎么可能相信这种事？
什么灵魂交融？协议？
这个疯子！到了现在也满口胡话！
可季衍，依旧慢条斯理。
“你应该听说过吧？你出生后一度咽气，让董睿香坚信自己的孩子有病，这才萌生出换孩子的念头……可是，季柔你根本没有病。否则后来在季家这么多年，怎么没听说过你有病的事？”
“除非，除非那位医生是被迟墨收买的……所谓生病根本就是他满口谎言！其目的就是为了欺骗董睿香，逼她去换孩子！”
顺便拖延时间，让迟墨的人能抵达那家医院！
就连董睿香认识的师傅，也极有可能也是迟墨安排的。
否则一个道行颇深的师傅，怎么会帮一个没钱没权没势的普通人？
为她的女儿施下如此顶级的换命之法？
“就算没有说服董睿香，迟墨的人也到了。后续也会安排人手把我们两个交换。这也是为什么后来董睿香良心发现，把我们换回来后，我们还是被交换了的原因……”
季柔听着，突然觉得有些道理。
但是……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一切都是的迟墨算计，那又怎么样？”
季柔抬起眼眸，用鼻子冷哼一声。
“那我还要谢谢他了！给了我十几年的富足生活。是你自己不好！非要回来，非要和我争和我抢！你知道从云端跌落到泥土里是什么滋味吗？知道我被赶出去过那种贫困的生活会多痛苦吗？你不过是运气好！能有一个好的出身，好的身份！如果你不是什么神女命格，你怎么配享受这么好的生活？”
而对此，季衍却第一次的变化了表情。
她垂落下蝶翼似得睫毛，有些怅然的苦涩起来。
“有时候，我倒是希望……希望自己不是什么神女。希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不用背负这么沉重的命格，被卷入这场艰难的命运……”
一遍遍的在各个土地上诞生，又一遍遍的被迟墨杀死。
一遍遍的轮回。
一遍遍的与迟墨交锋……
即便死了，她也不能超生。
还要继续轮回。
直至自己崩溃被迟墨吞噬，又或者战胜他……
只有这两条路可以走。
而这种绝望，谁又能理解呢？
“少在这里得了便宜又卖乖了！到头来，你不也得到了一切吗？”
“一切？”
像是在说什么可笑的话题，季衍自嘲的笑起来。
继而，那双粉色的唇一张一合。
“季柔，你还记得吗？我回家的第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