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顾的本身就害怕,低头看到这满身是血,面部扭曲变形惨白无比的脸,吓得转身要跑。
然而这女人看似已经毫无气力,却仍死命抓住他的脚脖子不松手,就这两人拉扯间,不知是姓顾的力气太大,还是这女人的力气大,她的身体居然被从车轮子地下拽了出来!
可大伙一看,出来的只有半截身子!
下面一片血肉模糊,看得我都心惊胆跳,差点没吐出来
吴明亲眼见到被拽出来身体撕裂的瞬间,吓得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姓顾的回头看到这半截身子,吓得连声惨叫,使劲跺脚甩开那女人的手臂,可能是女人最终没了力气,终于甩开了,但那张瘆人的脸却对着姓顾的,尤其那充血外凸的眼睛,正直勾勾盯着他。
这时,警笛声响起,这么一闹腾,警察赶过来了。紧跟着,救护车也来了。事故现场被围了起来,拉上了警戒线,女人的尸体也被用白布蒙上抬头了。
姓顾的被吓得不轻,还有被吓昏的吴明,被拉去了医院。
而我,唯一一个在现场还清醒的,能说清事情的,被留下做笔录。
又是李成阳。
他叹口气看看我,
从兜里掏出烟盒,自己拿了一根,然后将烟盒递到我面前,“来一根不?”
我能坚持到现在还是清醒的,已经超出我的耐受极限了。为了忍住即将崩溃的情绪,我点起了人生中的第一根烟,吸了一口。
都说男人的第一根烟,代表着从男孩到男人的转变。不过眼下我没感到那么多,我只觉得嗓子眼一股辛辣的气流涌上来,那股难受劲儿,倒是能让我暂时忘却刚才发生的,血腥的一幕。
李成阳听我说完前一晚我曾载着那个无头女人在这下车,并且那个女人走进了这所学校后,吸完最后一口将烟蒂在脚底下碾了碾说道。
“那个刘莹莹我见过,去年出事前的两个月,她曾经到警局才报过案,说学校领导对她性骚扰,但当时没有任何实质证据,立不了案。”
“再后来,她就出事了,就在这校门口的大杨树下,当时她正在跟姓顾的发生争吵,双方拉扯中,她撞上了一辆出租车,当场就死了。”
“那当时是因为什么争吵?”我问道。
“姓顾的做笔录时说,是因为刘莹莹为了职称评级的事主动骚扰他的,当时争吵就是因为这个事,后
来他不同意,双方发生拉扯,导致悲剧发生。”
“我们不知道他们当时到底为了什么争吵,因为被害者家属同意和解,既然家属不追究了,刘莹莹的死只能按照意外交通事故来定项。”
“怎么可能?就姓顾的那熊样,刘莹莹会骚扰他?鬼都不信!”我忿忿地说道。
我即便没见过刘莹莹,也不了解她是什么样的人,但就冲我看姓顾的那德行,说别人骚扰他?我打死都不信!
李成阳看看我这激动的样子,淡淡地笑了一声。
“姓顾的或许人品是不行,私生活是混乱,不过我告诉你,我是警察,干了这么多年,我总结出一条经验,那就是判案不能靠猜,有时候你眼睛看到的,并不真实。”
听到这我不乐意了:“难道你认为姓顾说的是真的?刘莹莹真的会骚扰他?”
李成阳没回答我的话,而是转而说道:“其实关于刘莹莹,我至今有两个疑团没解开。”
“第一,她来警局报案后,我当时告诉她,要想抓人,必需得有确凿证据,或者视频或者录音,给了她一些提示,然而,她却再也没来。”
“第二,姓顾的说刘莹莹主动
骚扰他,不是随口说说,而是确有证据。事后,他曾提供了一段录音,录音中确实是刘莹莹找到他,提出想让姓顾的在这批职称评级中帮着做一些手脚,以便自己明年可以坐上办公室主任的位子。”
当李成阳说出这两点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