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镇松像丢个布娃娃一样,松开了手,把我扔在了一边。
“我会让你见识到什么是真正的艺术作品,就算你不懂艺术也没关系,因为真正的杰作是有生命的,它会让你眼前一亮,更可以震动你的心。”
方镇松的言语透着亢奋,他已经走到不远处靠在墙边的架子前,然后伸手小心的掀开了蒙在架子上的白布,紧接着又去掀另一个架子。
我身体不能动但是我意识是清醒的,所以看到架子上被掀开白布后显露出的一幅幅画作,我的心的确是震动了。
那些画中尽是柔美婀娜的女子,耀眼刺目的红色火焰,更像是热情绽放的红色花一样,将她们完美的包围。
而画板上其中几副女人的样貌,眉目间与
陆小曼明显很相像。
“怎么样,很惊艳吧?”方镇松回头看着我,他的眼睛散发着灼灼的光亮。
方镇松的画的确很美,而跃然纸上的是凝固干涸的血液,是被扼杀的生命,所以我看不到美,只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
可惜我想说又说不出来。
方镇松最终站在了一个几乎占满半个墙的大架子前,他一边抓着白布的一角缓缓的往下拉着,一边激动异常的说道:
“接下来,你可要睁大眼睛,因为这幅画,可是我最骄傲的心血之作!”
随着白布滑下,偌大的画板上所显露出的,是浴血女神。
完美的面容带着祥和的神光,背后展开的翅膀洁白而神圣,而鲜血淋漓的裙摆下,踏着的是一条殷红的血河。
只是,那条河还有一大片没有被红色填满。
方镇松目光热烈的看着眼前的画,一字一句说道:
“你知道吗,她是我神域的奇迹,是生命的奇迹,只要再给我一些鲜活甘甜的血液,我就可以完成它了。”
“到那时它,一定会成为惊世之作的。”
趁他说话的时候,我努力的尝试让身体可以活动起来,巴不得方镇松继续沉浸在自己疯狂的幻想中说个没完,这样我有更多的时间争取自救。
药效再渐渐地退去,双腿的麻木感觉也在明显减弱,我虽然急切,但是不能让方镇松发现,所以只能暗自努力试着活动自己的手脚。
这时方镇松的视线从画上移开,回身看向我,“知道吗,你是死于多事,如果不是你
来妨碍我,让那个傻子被警察抓走,说不定这幅作品现在已经完成了,所以你该死。”
看他说着话的同时,一步步向我这边走了来,我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儿。
方镇松蹲了下来,他的手上已然多了一把美术工刀,他一手摆弄着刀子,锐利的刀锋寒光闪闪。
“你是不是以为我会放干你的血?”方镇松笑着摇摇头,神情间流露出不屑,“我不会那么做的,
“只有处子之血才配得上它,男人的血污秽,我是不会拿你的血来玷污我的作品。”
方镇松将刀伸到了我的眼前,冰凉的刀子贴在我的脸上,慢慢移向喉口。
“我会一点点的把你的身体拆分开,脑袋,身体,四肢,你会被切成很多块,至于你身体里的血,都会被冲进下水道,而且尸体处理起来也并不麻烦。”
说着,方镇松提起刀子,示意的向那边扬了扬,在不远处的墙根下,放着个破旧的铁盆子,盆子里有桶汽油,盆边儿搭着一副厚厚的皮手套。
“切好的肉块放在那里,淋上汽油,然后像烧纸一样,把你的尸体烧成灰。”方镇松的脸上尽是狞笑,“你会连骨头渣子也不剩。”
我直视着方镇松,就在这时,暗门外头突然传来了一声玻璃炸裂的声响。
方镇松脸上神情一僵,转头向门口方向看了看。
其实听到外头的响动声,我的心下也是激动的一跳,虽然舌头还不太灵活,但是这还是一字一句的说道:
“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