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画押,王县令坐在高台上气得鼻子都快歪了,惊堂木又是一声炸响。
“尔等皆亲口承认罪行,为何不签字画押?秦昌,你和你女儿害死多人,逃不掉刑法。至于薛二,你认不认?!”
秦父还没开口,薛二垂着的头猛的抬起来,脸色狰狞可怖:“猴子不是我杀的。”
王县令被他吓了一跳,手抖了抖,“不是你杀的还能是谁!”
“不是我。”薛二重复着,“我没杀他。”
围观的百姓还未散去,听闻后纷纷议论起来。
更有甚者觉得薛二死不承认罪大恶极。
周轻言眼神闪了闪,想到猴子当时来找自己的时候似乎是背着薛二的,而且他神色慌张,那个时候她以为猴子是在故作姿态为了骗她,现在想想或许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周轻言不敢确定。
“姐,他们在说什么?”来宝看不见里面的情况也听不懂,只知道有人跪在堂前说了好多话,他无趣的擦了擦汗,“我们能不能回去了呀?我想回去喝你做的桂花茶……”
周轻言看了眼两个崽崽,让阿福带头又挤了出去。
最后的结果到底怎样到时候可以去问公子。
回府之后周轻言按照今日食材做了午膳,等到下午的时候,她在主院熬果子酱看到千剑进了主屋,立刻提起精神,时不时瞥几眼。
好一会儿后千剑才从屋子里出来,门又被关上,隔绝了周轻言的视线,却让她对上了千剑的目光。
千剑脚步一顿,朝着周轻言颔首示意然后快步离开了主院。
等到人走没影了,周轻言敲响了主屋的门。
“公子,今日我上街看到秦家父女和薛二被带到公堂审问,您是不是知道结果了?他们会被怎样处置?”
“你倒是会找时机,刚好千剑查到了点消息。”
“既然你去公堂看过,那该知道猴子死了吧?他的确不是薛二所杀,却也因他而死。是秦昌派人去杀的。”
周轻言吸了口气凉气,她说呢,薛二再丧心病狂应该也不会杀猴子,他们之间有十几年的感情加上并无利益关系存在,不符合常理。
“秦昌本意是想杀他们二人,被薛二逃走了,只剩下猴子一人丢了命。”
周轻言坐在一边:“那薛二知晓是秦昌动的手吗?”
应该是知道的吧?否则那俩人也不会撕破脸面。
“不知道。薛二并不知当时要杀他们的人是秦昌派去的。”
李巍敛去了秦昌的其他阴损招数,只简单解释了两句:“这个消息你想让他知道,我可以派人把消息传出去。”
周轻言抿了抿唇,心头格外复杂。
对于猴子她没多大的感受,只是那毕竟是条人命,就这样没了……
“那就麻烦公子了。”
从始至终周轻言都是被迫卷入秦府和薛二几人之间的,要说最无辜的定是她。
“放心,他们谁都逃不掉。薛二哪怕没杀猴子,可他手中握着其他人命,除此之外他还私售粗盐。”
周轻言这才想起在这个朝代粗盐之类的物品只能是朝廷可以买卖,私人一旦售卖牵扯到的东西就多了。
“……公子,会不会给您添什么麻烦?”
李巍看了她几眼,突然笑了:“你为我担心?”
周轻言噎了一下,他帮自己做了那么多,难道不该担心一下吗?
“无碍,随手小事罢了。”
周轻言离开主院回了自己的屋子午休,下午的阳光正好,房内坚冰散发着幽幽凉气,正是午休的好时机。
等她被外面的动静吵醒起来的时候,才到未时。
院子的槐树下绿荫掩映,石榴和两个崽崽躺在躺椅上吃着周轻言做的羊奶酪。
“姐你醒啦!”
来宝率先看到她,每次他都能第一时间看到周轻言,“快来吃奶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