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瞳瞳被我从床上叫起来的时候还迷迷糊糊的,直到我把她拽下了楼,她才稍微的清醒了一点。
“陈长生,这是什么情况?”关瞳瞳看着躺在桌子上面的雪娘问道:“明明刚才雪娘是和我一起在房间里面睡的觉,怎么现在就——”
“等下再和你解释,媳妇你先来看看她这是怎么了?”我打断了关瞳瞳的话问道。
毕竟现在雪娘七窍流血,而且越流越多,我是真的没有什么时间来和关瞳瞳解释这些。
好在关瞳瞳也不是那种不明事理死缠烂打的人,她在看到雪娘的情况之后,第一反应就是先给雪娘止血,她一边在医药箱里面翻找着棉球和纱布,一边抱怨我不应该把雪娘自己放在楼下的餐桌上这么长时间。
很快关瞳瞳手中的棉球和纱布都已经快要用光了,雪娘的血也没有止住,我伸手试了试雪娘的鼻息,虽然还有,但是已经很微弱了,并且时不时的还能听到雪娘呛咳的声音,应该是随着呼吸,血液倒流到了气管里面。
沾了血的棉球和纱布都已经丢了一地了,关瞳瞳急的额头上已经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汗:“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啊?实在不行的话我们就只能送医院了。”
我抿着嘴想了想,随后说道:“不行,不能送医院。”
“啊?”
不等关瞳瞳反应过来,我就把雪娘从餐桌上抱了起来,随后带到了客厅的地板上,让她的身体刚刚好躺在月光中。
“陈长生,你这是在做什么呢?你就这么放任不管的话,她是会丢命的!”关瞳瞳急的在一旁拉扯着我。
我把雪娘给放下之后,带着关瞳瞳站到了一边:“我只是试一试,不是放任不管,如果这样都不行的话,我再想其他的办法,但是肯定是不能送医院的,送医院才是害了她。”
关瞳瞳皱着眉头盯着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转头看了一眼我们身后大敞着门的地下室说道:“这屋子里面的地下室有个鬼魂,刚才附身在了雪娘身上,雪娘的身体本来就不好,被这么一附身,阴气变重,身体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就垮了,我觉得可能和她身上的诅咒有关系。”
说完这些之后,我便紧紧的盯着客厅地板上的雪娘,等待着她的变化。
之前我看到了雪娘在照过了月光之后的变化,看起来……好像和往常我看到的那个她都不太一样,如果那个诅咒真的能做到这种程度的话,没准还能有效的缓解一下她现在这种虚弱的症状。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焦急的站在一旁看着躺在地上的雪娘,虽然现在我还看不出来雪娘有什么明显的变化,但是她的血确实是已经止住了。
“陈长生!你快看!”关瞳瞳突然在旁边扯了一下我的衣服:“你看雪娘身子下面的血……”
我顺着关瞳瞳手指的方向看去,发现雪娘身子下面的血不仅仅是止住了,更是直接倒流了……
“怎么会这个样子……?”我有些不可思议的喃喃道,就在这个时候,旁边餐厅里面之前雪娘流出来的血,也一滴一滴的爬回到了雪娘的身体里面。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这一切,楼上又传来了一声花瓶爆裂的声音,紧接着就是瓷片落地的声音。
关瞳瞳有些疑惑的盯着我问道:“我们家里……有花瓶吗?”
没——“我刚想回答关瞳瞳的问题,我就一下子反应过来,随即转身跑回到了楼上。
什么花瓶!是我之前从芸娘那里带回来的那个坛子!
我匆匆忙忙的跑到了房间门口推开了门,门一被推开,瞬间一股刺鼻的味道就从里面传了出来,我捂住鼻子向里面走去,顺手打开了灯,随后我就看到了我的床下面流出了一滩透明的液体。
我也不敢直接用手去摸,就只能顶着这个刺鼻的味道去搬开了床,那坛子里面黑色的东西正躺在地上微微的颤动着,就好像里面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