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一遍:“真的不看吗?”
“不看不看!我困了!”
秦姝身体下滑,躺在床上,拉了拉被子盖在身上,还非常应景地打了个哈欠。
谢澜之神色微愣,转而笑道:“困了就睡吧,我去趟书房,一会儿来陪你。”
“知道了——”
秦姝的鼻音很重,仿佛真的困得不行。
她紧闭的双眼睫毛轻颤,等待了好半天,才听到房门被人打开,又关上的轻微动静。
过了许久,秦姝缓缓睁开清明理智的眼眸,冷冽如雪的目光失神地盯着房门。
谢澜之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上位者恋爱脑求爱?别搞笑了!秦姝敢打赌,八百个心眼的谢澜之,一定是在暗戳戳的算计着什么。
感情?全心全意的爱?秦姝娇媚脸庞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
且不说她做不到,谢澜之这个天之骄子也做不到。
普通人的爱情是细水长流,平淡如水,长时间的相伴,褪去最初的新鲜感,逐渐演变成亲情。
秦姝一直在朝这个目标,努力跟谢澜之维持这样的平静婚姻,力求安稳且安逸的度过这一生。
在这个前提是,谢澜之没有恋爱脑,没有对她求爱,没有想要一场轰轰烈烈的浪漫感情。
毕竟他们的身份都不允许感情用事,谢澜之是上位者,他的野心也从未掩藏,有更为远大的前程。
而轰轰烈烈的爱,会让上位者卑微,理智者失控,禁欲者沉沦,温柔者发疯,疯批者顺从。
谢澜之身为上位者,他理智,禁欲,温柔,强势中带有一丝疯批属性,那是他骨子里的世家子弟高傲。
秦姝从高看自己,认为有让谢澜之爱到极致,爱到发疯,爱到为她低下高傲头颅,主动从权势神坛跌落的资本。
清醒而理智的秦姝,略显风情的眉眼间萦绕着一丝苦恼,侧眸盯着一旁的抽屉。
谢澜之该不会是又不想做人,故意搞这么一出,就是为了让她陪对方胡天海地的瞎折腾吧。
秦姝眼眸微眯,想了想从结婚到现在,两人正式同房只有一次。
在云圳市的车上,谢澜之从头到尾,都没有……交代过。
那次,应该不做数。
秦姝换位思考了一下,突然有点同情谢澜之了,一次中标,近一年不得解脱。
她没忍住笑出声来,笑着笑着,她收敛了所有表情,想起谢澜之提出的房中术图鉴第十八页。
秦姝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表情陷入纠结,眼底也浮现出犹豫。
她忽然抬手,在虚空比划了一下。
比出大概,有个二十多公分的距离时,动作就停下来。
然后,秦姝就静止不动了。
要命了!
她的面部表情瞬间就变了,眼底浮现出一抹恐惧光芒。
秦姝裹紧被子,把自己默默藏起来,在心底无比庆幸,没让谢澜之知道她的身体情况。
她根本不需要坐月子,药浴跟针灸改善了她的体质,只需要充足睡眠,身体跟平时一样健康有活力。
这件事绝对不能让谢澜之知道,否则她连20天的缓和机会都没有。
而且凭借谢澜之的……她会撑死的好么!
书房。
谢澜之面无表情地坐在书桌前,灿若寒星的黑眸,盯着手中被划去痕迹的黄金。
他耳边回想起,秦姝初见郭慧芳的那天,用漫不经心,且充满杀气的口吻说出的那番话。
“她处处给我使绊子……开车撞我!我两条胳膊都断了,她还用脚踩我,找了很多人想要奸|淫我!我死的时候衣不蔽体,连条裤子都没有,孤零零的躺在路上。”
“我忍着钻心刺骨的疼痛,每一分一秒的等待死亡,那种无能为力的绝望滋味,你能明白吗?”
秦姝在电话里交代七叔的每一句话,都在对应着她之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