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传来,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
很快,并未关严的房门,被人从里面拉开。
“砰——!”
同时,气急败坏的谢澜之开枪了。
子弹在郭慧芳的脚下木质地板,穿了个黑色的洞,地板碎木屑乱飞。
“啊啊啊——!”
郭慧芳吓得跌坐在地上,嘴里发出几乎掀翻屋顶的尖叫声。
谢父打开房门,看到上身赤倮,满身暧昧痕迹的郭慧芳,仅一眼,他就极快地收回视线。
然后,他看到脸色黑沉,周身萦绕着怒不可遏,肆溢着浓烈杀气的谢澜之。
谢父怒了,苍白脸色一片阴沉,嗓音染着几分怒气:“这是怎么回事?!”
郭慧芳爬上前,双手死死拽着谢父的裤腿,撕心裂肺地痛哭。
“谢叔叔!澜哥……澜哥他占有了我,还不对我负责!”
谢父下意识想要去看郭慧芳,想到她没穿衣服,连忙收回低垂的视线。
他捂着突如其来刺痛的心脏,目光冷冽地刺向谢澜之。
“澜之,你来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眼前的情况,明显就是如同郭慧芳所说的那样。
可谢父心底清楚,儿子对郭慧芳没有任何男女之情。
谢澜之运了运气,盛满愠怒凶光的眸子,沉沉地睨向谢父。
他刚准备说出实情,发现谢父的脸色苍白,手捂着心口,一副即将撑不住的模样。
偏偏,郭慧芳还在一旁隐晦地威胁。
“澜哥,我爸爸是为了救谢叔叔死的,死前特意叮嘱谢叔叔要照顾我一生的,你如果不想对我负责,那我就只能去找我父亲去了呜呜呜……”
“……”谢澜之握着枪的手一抖。
“老爷!”
阿花嫂发出一声惊呼。
谢父手捂着心口,身体不受控地往后仰。
谢澜之眼疾手快地把双目紧闭,即将栽倒在地上的谢父扶住。
接下来,谢家兵荒马乱,小楼亮了一宿的灯。
延胡索等京市所有名医,全部连夜被召集到谢家。
直到天亮,谢父才缓缓醒来。
谢澜之跪在床头,低垂着头,满身阴郁气息:“昨天是我冲昏了头,做下了不好的事,我不会娶郭慧芳的,其他的任由您打骂,我绝无二话。”
一夜之间,他不仅没有任何辩解,还主动承担扣在头上的帽子。
谢父一副天塌的模样,惨白脸色满是失望,第一次对引以为傲的儿子动手。
“啪——!”
“混账!我就是这么教你的!”
外面还下着瓢泼大雨,谢澜之被罚跪在谢家门外。
不知道内情的谢父,认为一个姑娘被毁了清白,儿子还不想负责,这就是逃避,是懦夫行为。
谢澜之跪了一天,期间郭慧芳还假模假样的劝谢父不要生气。
可她说的那些话,无疑都是在给谢澜之上眼药水,逼着谢父让谢澜之娶她。
“谢叔叔,我知道澜哥一直不喜欢我。”
“我虽然对他有好感,但也没有强迫的意思,可他不该给我希望的。”
“如果我们没有发生那样的事,我后半生也许找个志同道合的男人嫁了。”
“可他明明对我做了那样的事……这让我日后还怎么嫁人,谢叔叔您饶了澜哥吧,大不了我一辈子不嫁人了。”
她越是这么说,谢父就越失望。
他是对儿子的懦夫行为,感到心痛与失望。
怒意上头的谢父,不顾还在生病,拎起挂在书房的藤条,在雨中鞭打谢澜之的后背。
直到快把人给打晕过去,谢夫人从香江赶来了。
她已经从阿花嫂的口中,得知整件事情的经过,快刀斩乱麻,连逼带威胁的把郭慧芳送走了。
谢澜之雨中罚跪,又被藤条鞭打,病了好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