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端着一派正人君子的脸,笑着问:“要不要下楼转转,我让人布置一下房间。”
洞房花烛夜,总要有个过得去的仪式感。
秦姝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这个交织着浓稠暧昧,让人感到窒息的空间。
“好!”
她动作急切地起身,穿上鞋就要离开。
谢澜之虚握着秦姝的胳膊,“外面冷,我给你拿件衣服。”
京市规模最高的军区大院,院墙内有食堂、礼堂、游泳池、服务社、卫生院、幼儿园、小学、中学等一应俱全。
这完全是设施完善的生活区,模式都高度统一。
穿着复古款羽绒服的秦姝,跟在谢澜之的身侧,感觉浑身都不自在。
她拉着谢澜之的衣袖,低声哀求:“我们回去吧。”
谢澜之眉目含笑,揉了揉她的后脑勺,语气无奈道:“才刚出来,再逛一会,带你去看看露天电影院。”
秦姝满脸的欲哭无泪。
无他!
只因她穿的羽绒服,颜色太鲜艳,大红色的!
秦姝不敢说自己是大院里最靓的崽,但绝对是最大的显眼包。
“澜之,跟你媳妇溜达呢?”
在路过一家小楼时,戴着针织帽的老大爷笑着出声。
谢澜之揽着秦姝的肩膀,特别积极地介绍:“李爷爷,这是我妻子,秦姝。”
“李爷爷好——”
秦姝对穿着看似普通,满身威严锐气的老人乖巧问好。
李爷爷隔着铁护栏去看秦姝,不禁感叹:“这丫头可真俊啊!”
秦姝对老人羞涩一笑,敛起下颌,一副乖巧安静的模样。
接下来,谢澜之仿佛故意的,带着秦姝在大院里溜达。
一路上遇到不少叔伯婶娘,还有上了年纪的爷奶。
秦姝走在青砖铺的路上,好奇地问:“大院里怎么看不到几个年轻人?”
谢澜之解释道:“这个时间大多都在上班,还有一部分调往外省,逢年过节才回来一趟。”
秦姝点了点头,一阵冷气袭来,她不舒服地皱鼻子。
谢澜之看到了,揽着人说:“冷了?”
秦姝:“还好。”
谢澜之:“我们回家。”
一听回家,秦姝露出迫不及待的表情。
她再也不想穿大红衣服出门了,活生生的显眼包。
在回程的路上,谢澜之忽然提起杨云川:“他是半个月前来的大院,跟你堂妹秦宝珠跪在哨兵把守的大门外,哭着磕头,说要给杨伯当儿子,要照顾他一辈子。”
秦姝心道,果然如此。
杨云川上一世对杨大伯很不满。
这一世入住大院,想必秦宝珠功不可没。
秦姝搜寻前世的记忆,轻声问:“是因为杨大伯生病了吗?”
谢澜之神色沉重地点头:“嗯,杨伯病了,他儿子在十多年前的任务中不幸牺牲,妻子承受不住打击,也跟着走了。
杨伯见杨云川夫妻二人情真意切,就把人留在家里住下,最近在给他们找工作,以后我们低头不见抬头见了。”
“还真是晦气啊。”秦姝不禁发出感叹。
谢澜之眉梢轻挑:“这么不喜欢他们?”
秦姝坦诚道:“不喜欢!”
一对渣男贱女,谁会喜欢他们啊!
秦姝仰着头看谢澜之,好奇地问:“杨大伯跟杨云川的关系好吗?”
前世,因为杨大伯把财产捐出去,杨云川没少说一些很难听的话。
谢澜之似是想起不好的记忆,矜冷俊美的脸色沉了沉。
“杨云川的爸妈,导致杨大伯的儿子惨死,妻子也走了……”
在谢澜之的陈述中,秦姝知道了杨家的狗血事。
杨云川的父母是高级干部,做了不好的事,不仅害死大侄子,还面临着被撤职与牢狱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