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谢澜之,而不是我要他娶我?”
远在京市的谢父,之前大病了一场,身体刚有好转,就催着谢澜之成婚。
是谢家催着秦家嫁女儿,而不是秦家主动找上门的。
王秀兰不甘道:“可你根本就配不上他!”
她翻来覆去,好像就会这么一句话。
秦姝挑眉,气死人不偿命地说:“不要质疑我们的婚事,他娶我嫁,是由组织盖了章的。相信用不了多久,我们就会彼此心意相通。”
心意相通,这个词也可以用在合作伙伴身上。
秦姝说得脸不红心不跳,还理直气壮。
这话很快就传进谢澜之的耳中。
“嫂子把王同志气哭了,人是哭着跑出食堂的。”
阿木提把食堂发生的小插曲,原原本本的告诉谢澜之。
倚在病床上的谢澜之,对秦姝又有了新的认知。
——牙尖嘴利。
阿木提是来给谢澜之送饭菜的,摆在桌上的饭菜却被人视而不见。
阿木提出声劝道:“澜哥,您多少吃一些。”
谢澜之皱起眉:“吃不下,你拿回去。”
他闻到这些饭菜的味道,就感觉反胃想吐。
阿木提一听急了:“您今天一天没吃东西了,这样下去身体挺不住。”
抵不住阿木提的劝导,谢澜之勉强吃了几口。
然而,下一秒。
“呕——!”
刚吃进去的食物,都被谢澜之尽数吐出来。
这就是他抗拒吃东西的原因。
无论吃多少,都会吐出来。
阿木提心疼得眼睛都红了,不敢再相劝,默不作声地收拾满地狼藉。
秦姝坐在谢澜之睡过的床上,整理带过来的行李。
她从包袱底下,掏出一个用手帕包起来,鼓鼓囊囊的东西。
里面是一叠灰扑扑的钱票跟粮票,这是离开家时,秦母亲手交给她的。
秦姝把钱票放到被褥下面,方便用的时候拿。
“笃笃——”
这时,外间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谁啊?”
秦姝下地穿鞋,往门外走去。
“嫂子,是我。”
门外传来熟悉的男人声音,是阿木提。
秦姝打开门,看到一米八的汉子,双眼泛红地站在外面。
她语气诧异地问:“这是怎么了?”
阿木提抽了抽鼻子,声音隐忍地说:“嫂子,团长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吃多少吐多少。”
他实在是没办法了,才来找秦姝,心底抱着她也许法子的期待。
秦姝闻言蹙眉,脸上也露出一抹懊恼。
“怪我,忘了这茬。”
她把阿木提迎进屋里,熟门熟路地往厨房走去。
“你们团长现在脾胃受损虚弱,运化功能失常,脏腑功能也失调,最大的后遗症就是厌食,即便吃东西也会吐出来。”
秦姝走进厨房,打开橱柜看到里面的米面鸡蛋,还有一些调味料。
她对阿木提说:“麻烦你帮我去菜园子摘点青菜。”
“好!”
阿木提见秦姝真的有办法,转身就往门外冲去。
秦姝来到主卧,把从家里带来的那几个,散发出浅淡药香味的木盒拿出来。
等阿木提捧着怀里水灵灵的青菜回来时,秦姝已经活好了面。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闻到厨房有股淡淡的药香味。
秦姝对着一团面忙活,头也不回地说:
“麻烦你帮我把青菜洗一下。”
“好!”
在阿木提的帮忙下,一个小时后,香喷喷的小馄饨出锅了。
秦姝把馄饨装进铝饭盒,让阿木提带走了。
病房内。
谢澜之看着饭盒里,一个个皮薄馅多的小馄饨,晶莹剔透的让人很有食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