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之!”
吕敏冲到病床前,心痛又难过地看着他。
谢澜之仅一句话,就把她接下来的劝告堵回去。
“敏姨,她是当年救过我爸的恩人孙女,也是秦家医术继承人。”
吕敏不敢置信地回头,眼神灼热地盯着,年纪轻轻貌美如花的秦姝。
谢父常年挂在嘴边的世外高人,被传得神乎其乎,从未有人见过真人。
很多人对他口中的高人,都抱以怀疑的态度。
吕敏的丈夫当年跟谢父在一个队伍,清楚当时谢父是真的命在旦夕。
得知秦姝身份的吕敏,一改之前的警惕与怀疑,郑重地拉着秦姝的手。
“孩子,你真的有把握治好澜之?”
秦姝手上还握着吓人的银针,怕伤到吕敏,把她的手推开,脸上的笑容依旧。
“我之前说了,给我一个月时间,会让谢澜之恢复如初。”
吕敏望进她清冷淡然的双眼,莫名的信了几分。
谢澜之忽然开口:“敏姨,我想单独跟她说几句话。”
“好——”
吕敏跟阿木提离开病房,顺便把门带上。
病房内,仅剩秦姝跟谢澜之二人。
秦姝走到病床前,提醒道:“接下来可能有点疼,你忍一忍。”
已经开始的治疗,不能半途而废。
否则前功尽弃不说,还会伤上加伤。
“嗯——”
谢澜之看着十多厘米的银针,以浓重的鼻音应了一声。
随着秦姝的靠近,扑面而来一股女人的清幽香气,馨香争先恐后地钻进谢澜之鼻息。
他从未跟女人挨着这么近,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秦姝把手中的银针,快速扎进谢澜之的身体穴位上。
的确很疼!
银针入体的瞬间,谢澜之的手紧紧抓起白色床单。
他浑身肌肉紧绷,身体因疼痛而痉挛,止不住地颤抖。
抓着床单的手指关节,因过度用力泛白,仿佛要把床单扯碎。
疼痛过了许久,才有所缓解。
谢澜之的身体开始发热,热的毛孔都张开了,无比舒坦。
自从一周前重伤,他每天都要承受疼痛折磨,第一次体会到受伤之前的轻松。
谢澜之睁开紧闭的双眼,眸光沉沉地盯着坐在病床前的秦姝。
他喉结滚动,哑着嗓子问:“你想要什么?”
沉肃的语气带有怀疑,还有几分笃定。
秦姝对他的这份笃定不明所以,满头雾水。
她如实地说:“我不想守寡,你应该会配合我的治疗吧?”
秦宝珠上一世嫁给谢澜之,没多久就守寡了。
她可不想放过谢澜之这么优质的资源股。
做不成真实夫妻,做合作伙伴也好。
这事,她熟得很。
最重要的是,谢家在京市的地位数一数二,她可以借着这艘大船行方便之事。
谢澜之泛白发青的唇紧抿,语速缓慢地问:“你要跟我结婚?”
哪怕他极力遮掩,那份几不可察的惊讶,还是泄露出来。
他从未想过,秦姝真的要跟他结婚。
秦姝皱起眉,声音沉了几个度:“难不成你想悔婚?”
谢澜之倏然笑了,笑容很淡,稍显即逝,让人无法捕捉。
他语气虚弱地说:“怎么会,只要你不嫌弃我,明天我们就领证。”
秦眯了眯双眼,悠悠道:“我都行。”
这执行力未免太强了。
问题不大,只要坐上谢家这艘大船就行。
秦姝扫了一眼桌上的黄色透明药瓶,眼底神色暗了暗。
“谢澜之,想要一个月内痊愈,就要都听我的,你做得到吗?”
“嗯——”
谢澜之眯着眼睛,目光在秦姝的脸上巡视,随口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