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后面的时间我其实一直满腔怒火,因为青荷的谱摆得太大了,她在前面得喜洋洋地走,司机帮她拎着箱子,和我一起跟在后面,怎么我又成了别人的跟班了呢——上一次做跟班不就是跟在二老毛后面,貌似结果不太好,这回又是这个德性我倒是没想到的——在火车上的时候觉得她不过是个女人,下了车人家体现出女老板的派头来我就受不了了——你跟我装你妈呢你,不过来挽着我胳膊巴结我也就算了,走在前面都不回头跟我说一句话,就像你爹是你什么下人你有十足的把握我会跟上你似的要不是给你打那个破耳环谁跟着你走一步谁是你孙子好吧
但是女人就是这样的,青荷有一阵子压根没有搭理我,回去公司上了二楼办公室装模作样在那里忙了半天,在我看来也是在演戏——打打电话,翻翻文件,签了几个什么东西,然后问了一个二十一二岁的小姑娘几个发货进货的问题(小姑娘进来给我倒水,我就冲她飞媚眼,在她手上捏一把,小姑娘的脸变得通红),然后坐在那个大办公桌后面默默想了些什么,打开电脑在那里点点鼠标敲敲键盘——我就不知道这算哪门子工作,这不就是装大头吗?夸你一声富婆你还当真了,真给我摆富婆的谱
"吃火锅吧!"她乱七八糟忙了一个半小时,好像突然想起我还活着似的跟我说,而且你看见没有,压根不问,直接就是通知。
"不吃。"
"串串?"
"爬!"
"炒菜?海鲜?料理?西餐?"
"找个银行吧,取点钱还你爸爸要走了——咱俩到此为止——"
"哟!嫌弃我忙工作忽略你啦?你这纯粹是小孩子脾气,大人们都很忙的,都得赚钱,哪有时间老是看顾你"
"我也没时间跟你吊膀子,走走走,取钱去!你算老几就给我摆谱,恶心!"
所以你看到没有,我就像小三一样难缠,在外面不论你多牛多潇洒,就剩咱们俩个人的时候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的,不然我马上跟你翻脸——大概青荷现在才知道我是这个德行,她倒是惊奇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给我服软,哄了我很久,我才同意跟她保持联系——但是最终我还是去取了钱还了她的债,然后一个人出去找了个宾馆住了——我这人气性很大,但凡生气起来没那么容易就哄好的,起码青荷不行。
之所以这样,因为她比我强,我那时候对比我强的人一般都是这个态度,你比我强那没办法,但是你要跟我来往你就得弯下你的腰过来迁就我,不然你就滚蛋——我虽然自己不求行,但是肯定不稀罕上赶着又蹦又跳地去够着谁,这个原理固然简单,但是有一个更深层次的逻辑在里面——我那时候压根不准备变强,不准备高人一等也就是跟谁比较,我只想变好,只想走自己简单快乐的追寻绝世美女的道路,所有跟我这个追求没关系的东西对我来说都是累赘。过去不是现在,追姑娘的第一要务是有钱,过去我有英俊和才华足够了,况且我也不穷,青荷什么的对我来说算个屁——你是漂亮,是有钱,但是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就便有,咱们玩一玩就得了,想让我够着你,做梦去吧!
我爹虽然跟我合不来,可是我的家庭教育还是比较健康的,虽然我经常占别人便宜,但是心里知道这不对——很小的时候我姑从省城给我买了一个大黄蜂变形金刚,非常好玩像拳头那么大,去我爹的朋友那里玩,被他朋友儿子看上,我爹就逼我把东西送那小孩。我不敢违逆送了,但是总觉得吃亏,就跟他要回来一个很小很恶心我看不上的变形金刚作为置换,想着这就不是完全吃亏,结果我爹发现我敢跟人要回礼,俩个大嘴巴抽得我哭了一晚上,而且还要回去给人道歉,再把那个都没指头肚大的变形金刚还给那个小孩——这个仇我记下了,不是记我爹,是记那个小孩,后面他和我初中同学,我欺负了他三年——见面就是一个嘴巴,打得这小子二里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