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她又丑又老又笨又倔不值得我为她死,甚至也不值当我跟她发生故事——我有的是更好更轻松的人选,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喂!想开点吧别闹腾了,闹得人尽皆知我倒无所谓,你是女人,你要吃亏的呀!"
"反正我是不活了我没法活了"她四下望了半天,撒开腿就往学校围墙的方向跑——这地方有几堆做工程用的沙土堆,跟围墙齐高,跳出去的话是一条三米多深填满各种垃圾和落叶的排水沟——她大概是想从沙土堆爬上墙跳出去摔死自己?或者出去外面公路上找个车撞死自己?我觉得后面这个确实可以做到,那时候学校的位置属于市郊了,这种地方的人开车都跟牲口一样,但是你这不就是给我演戏?你想怎么样?我是说话带口音还是怎么的你就是听不懂是吗?
"去你妈的"我早就防着她折腾,她一跑我就跳过去一个扫堂腿把她扫得趴在地上,然后拎着她耳朵最后跟她说了一遍,"你不要小事化大,咱们先回宿舍,回去慢慢商量怎么办,好不好?你要人,要钱,要命,都可以商量——你这么折腾,这么多人看着,你真会把自己折腾得活不下去的"
戴老师那种女人是那样的,一辈子没被男人揍过,她被我勾倒在地就愣住了,有那么一种女人(现在特别多)老是跟人动手动脚,但凡别人出口气她都敢跑上来给人一嘴巴,这种女人没治了,别来往。戴老师是好女人,她不用说动手了,我估摸这辈子跟人吵架都少,要不是遇到我这么个牲口她哪会经历这种事,人家是正派人来的——接二连三的突发事件,强烈的物质、思想和感情冲击,其实完全把她搞蒙了——这时候有很多学生路过看了一场好戏,他们眼巴巴看着我打老师但是没一个人过来搭手,就想看看这个事到底怎么了结——能怎么了结,我把戴老师拉起来,抹了抹她的脸,默默把她送回员工宿舍。进门的时候宿管阿姨要拦我来着,被我瞪了一眼躲到一边去了,我把戴老师带回她的宿舍(因为是借调给的宿舍都是单人间),从自己口袋里摸出饭卡刷开门(你们出门记得把三保险锁上,不然拿个卡就刷开了),把她安顿在那里坐着,自己坐在她对面——这个时候我才感觉自己泄了气,开始觉得麻烦、恶心、丢人、寡廉鲜耻,但是我确实也不知道该做点什么。
"你别折腾,我去给你打点热水,你洗洗脸,行不行?"
"你滚吧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了"戴老师心平气和地跟我说,这个时候她已经停止了哭泣,从桌子上拿了一点纸一边擤鼻涕一边跟我说。
"对不起"
"不要说话了,也不要再出现了,求求你,快走吧——我一眼都不能看到你了"
她冷静,情绪就转到我身上了,我瞬间就心乱如麻,感觉这件错事做得真的是太伤人了。
"让我"我本来想说补偿她,但是被她打断了。
"出去!不然我喊人了!"
过去的姑娘不说报警,说喊人但是不论哪样我都不怕,无非就是接受后果,还能把我求咬了但是我害怕给她造成永久性的伤害,这个时候我才觉得对我来说这件事再小不过,但是对她来说可能完全不是这样——那时候我突然之间有点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我这个人不像自己以为的那样铁石心肠,我在某些情况下特别婆婆妈妈,因此上我随意地对待别人恐怕是没有那么硬的心去扛后续的伤害——如果戴老师是班花那样的姑娘也就算了,但是她是一个完整的有尊严的女人不是吗?你自己不喜欢被人冒犯,你这干脆不是冒犯别人,是在侵略别人了——而且屁股太软拉不出来刀子,吞的时候倒是嘎嘣脆无所谓,拉的时候难免在那里叽叽歪歪——这不是好汉行径。
"滚蛋啊!"最后戴老师又哭起来,我连碰她一下都不敢,连滚带爬就从她宿舍跑出来——
外面还是刮着那种白毛风,天地之间一片茫茫然,我觉得自己的心都冻结了,而且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