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岁数最小,而且看上去人畜无害,纯粹没参与他们打架,包工头没再说什么,这时候建华张嘴说了一句话:
"大哥们!你们听我说"
这句话招来了第二顿打,我赶紧退到一边给别人腾地方,这舞刀弄棒的我要是挨一下可就太不值了——这次包工头又拎过来一个人,因为跟他是亲戚,他一边念叨‘亲戚你还打,亲戚你还打’,拎着这人肋下几锤又打断四五根肋骨俩波打完了,这帮人跳上车满街去找二老毛,我就默默地过去扶他们起来,好几个人被打断了骨头当时送去了医院,直到这时候二老毛才从吊车钩子上跳下来跟着剩下的人溜回了我们那个村子。因为包工头临走的时候说了这个事还不算完,总得找到二老毛断他几件才行,所以建华、二老毛和我、另外几个人连夜雇了个车去了外地,然后辗转换车去了省城。
其实关我屁事,我是不用跑的,但是那时候已经跟康敏约好了在省城见面,而且我的确早就想去了,再一点是疫情也逐渐在放开,我就是省个路费而已——一路上二老毛都在给我端茶倒水,感谢我的不卖之恩,建华嘛,他因为凑上去说那一句话挨打挨得很重,一直哼哼唧唧的,除了我和二老毛所有人都挨打挨得很重,但是也没人怪罪二老毛——大家都是江湖人,都有义气,知道他被抓到就会被锤死,那还是藏起来比较合理——但是除了我起码所有人都有一个共识:
"不能再这么混下去了"建华说了这么一句,我感觉也是很多人的心里话,但是跟我没啥关系,因为我还读书呢,本来也不是混混
后面到了省城以后我就跟他们各奔东西,我去我姑那里,很快就又去金苹果上班。建华、二老毛去了钱柜做服务员,另外几个人投奔亲戚的投奔亲戚,找工作的找工作,总之是做鸟兽散了。
这个事情其实应该给我很大冲击的,让我明白江湖路没有那么好走,但是毕竟我没打人也没挨打,看到别人被打断骨头我身上并不会疼,所以我没有长什么记性——如果只是看着别人的故事自己就能觉悟,那起码那些学历史的就绝对不会犯错了不是吗?人很难靠别人的经历给自己涨经验的。
但是好歹我也算是见过了非常令人心惊肉跳的局面,要不是别人被打得奄奄一息我一定在路上就开始跟他们贫嘴了——雨夜,长发,八字胡,开山锤,吊车的钩子,噼里啪啦断掉的骨头,这都是很刺激的话题不是么后面等他们好点以后我们经常聊起来那天晚上的事,但是除了我一个人眉飞色舞以外别人都是一脸懊丧所以他们都吃到了教训,我没有嘛
等我到了省城的时候疫情已经完全放开了,很多娱乐场所又开始营业,我直接地就去金苹果上班。那时候康敏在柳巷那边的必胜客找了一个服务员的暑期工,她因为被我忽悠跑到省城被封了一个多月,好不容易才从学校里出来,见了把我骂得狗血喷头,怪我给她出馊主意好在她埋怨我总是有限的,她恨我也恨不到哪里去,也没法恨很长时间,所以我压根没当回事——被我坑的人多了,康敏这根本不算什么。
但是这次的金苹果和以前可是有很大的不同,因为那时候老板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个小三,这个小三接近于满分,非常漂亮而且丰满,是我那个年纪最喜欢的那种少妇型身材,自从我去上班以后她每天都跟我混在一起我那时候道德观念还是太重,所以总觉得做别人的小三不要脸,因此上不愿意给她打满分,但是现在看来这个女人其实应该算是小三里的霸王,她做三做得那么有负罪感,那么检讨自己可怜自己,最后还跟我发生故事,已经算是道德感很高了好吧——年轻人嘛,行差踏错很正常,改了就行——不过我估计她始终没改,因为当三就跟赌博吸粉一样瘾很大,靠自己的念力能改掉的很少——倒不是绝对没有,后面我会认识改掉的姑娘,但是很少——我认识的那个姑娘之所以能改掉,完全是因为她有了孩子,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