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的天堂。南边那个种了很多李子树和梨树,秋天的时候果子成熟是可以拿出去卖钱的,所以每年都有人承包,我小时候因为偷果子没少被人放狗咬——现在我们在北边山腰,所以我当然就会带庄倾城去北边上山的果园玩——
北边山上因为没人包,其实夏天的时候就有很多小孩去那里把还没有拇指大的杏子、果子摘光了,现在去大概率什么都没有——哦,可能还会有一点类似野生的山梨子、山丁子一类东西,它们之所以没有被摘光,完全就是因为夏天的时候这些玩意又苦又涩根本没法吃,不然它们也活不出夏天。我和庄倾城往果园溜达,偶尔会遇到村里的人,他们不论男女都是先看看我,然后就会盯着庄倾城死看,甚至让我有一种不安全的感觉——有一年我送礼,拎着俩个黑塑料袋从银行出来,正好接电话,当时叼着烟又要接电话就把俩个塑料袋倒到一只手里,人民币太多了重得要死没抓紧掉地上,一摞摞的百元大钞滚了一地,当时很多闲散人在附近盯着看时候就让我有类似这种感觉——我非常讨厌这种恶意的目光,有本事你上来试试不就完了,看看看,有什么好看的?
总之,我和庄倾城往那个果园走的时候我就有这种感觉,让我觉得我做人不安全——这多多少少影响到了我对她的态度,我很不愿意为了一个姑娘成天提心吊胆,而且这只不过是别人的一点点不怀好意罢了,真的进入现实,你将会直面事实发生的滋扰,比如那个揍我的小混混,要不是运气好遇到了二老虎,我还会更倒霉——现在没人滋扰,单纯就是因为我,因为我名声很臭别人惹不起罢了。
其实不但她对我没有安全感,我对她也是,我们压根就不会互相属于对方,只不过是机缘巧合而且我实在太骚罢了,不然哪有这么多事——骚,乃是送命的根本。
我和庄倾城到了果园的时候,有一堆小孩子在那里摘那些夏天很难吃的果子,我跟他们要了一些尝了尝,这玩意每棵树上结出来的都不太一样,我挑了一些好吃的比较酸甜的要了一把,把那个带头的小孩子屁股上踢了俩脚让他滚蛋,然后拉着庄倾城的手找了一个枝繁叶茂的杏树坐下了,跟她聊了很多。
庄倾城穿得非常漂亮,说句公道话,她如果在身边什么靓丽路妍的我一概根本想不起来,直接就忘掉了——她穿着一个只到大腿中间的百褶裙,上面是一个类似校衣(也就是今天说的jk)的带领子的t恤,肩上挎了一个香奈儿的粉白色的包,坐在草坪上的时候俩腿并拢向一边歪着,露出圆滚滚的腿,有时候靠着我抱着我的胳膊,有时候表示亲热搂着我的腰,中间偶尔我们也接接吻——说实话我自己都觉得有女朋友如此夫复何求,但总是觉得很困扰,就把很多我以前关于我和她的关系想过的那些事都一股脑跟她说了,我觉得不自由,我觉得不般配,我觉得有点怕她这类事,全部说了——你们别学我,如果你没法保证女朋友的忠诚,就别对她掏心掏肺,因为女人如果把握了你的脉搏是很恐怖的——我不一样,我经常突然发狂不是要抛弃别人就是逼别人抛弃我,你们可是正常人、正经人,不要总是打明牌,你输不起。
"你说的我都知道,可是,我是真的爱上你了,现在的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我愿意对你千依百顺"庄倾城被我感动了,于是就去感动自己。
"你放屁!那你把逼我立下的誓言拿掉!"我当场就打她的脸。
"除了这个"
"你还是对我不放心"
"你这种人,没有人能对你放心的(她又在放屁,真有人对我很放心,只是她不行罢了),查理,你要明白,我之所以用这些东西为难你,是因为我真心爱你,我希望我们能长久地在一起——你还是太年轻了,你控制不了自己,誓言约束着我们才能走下去——起码我是希望能和你一直走下去的,不信,你看看这是什么?"这时她从包里拿出一个崭新的波导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