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
那时候二老虎三十七八岁,刚刚检查出来高血压还是糖尿病来着,戒了烟酒,每天早晚都要出来在我那个线路上转一圈,路过的时候听到有人打架,人家是治安官嘛,当然要过来看一眼是什么人在他的地盘上放肆,然后看到是我,就喊停了那帮人——过来抓着我的脸看了半天,探探鼻息掐掐人中就把我弄醒了,然后又过去跟那些人了解这个事情的来龙去脉——那帮人打了我也不准备走,因为气是出了,钱还没到手哪!
"还要钱?什么钱?在这个地方你们敢跟人收钱?"二老虎跟他们说,那时候我已经醒了,正在庄倾城的搀扶下往起爬——二老虎那个意思大概就是,这个地方只有他收钱的份儿,没听过别人跑来这里收钱的。
"他把田鼠(我们这里不这么叫,但是那俩个字我也打不出来,反正是土话,普通话的意思就是田鼠)鼻梁打断了,看医生花了二百多"
"你怎么不说你把他还打了呢,他看病花多少?要不我带他去看看?"
"那那那"
"走吧!这是我邻居,出了气就算了,赶紧走!"二老虎这么说了,那帮人有客套了几句就溜掉了,然后他过来跟我说话。
"好小子!你没事吧?"
"还行"
"那谁(他叫的是庄倾城)!你给他叫个车回家去吧,歇一晚上看看怎么样,要是明天还不舒服你来找我,我带你去医院——放心,有什么事他们跑不了,这个事我一定给你办了!"
"麻烦了,哥"我这个时候没啥志气了,好家伙,这顿打给我挨的,耍嘴皮子都没心思了,"改天请您吃饭!"
"你少来这套!小子别的不行,眼光不错"二老虎看了庄倾城一眼说,"我走啦!有事的话你知道我在哪!"
"对不起,我不该"庄倾城打了个车拉着我走的时候哭哭啼啼跟我说。
"你给老子爬!我还没死呢这就哭上了!我看看"
挨打是那样的,挨的时候肾上腺素飙升你根本感觉不到什么疼,得过很久那个劲儿才能返上来——我浑身上下摸索了一番,问题不大,胳膊腿主要是鸡儿都在,然后我跟庄倾城要了个镜子看看有没有伤到我英俊的容颜——也并没有,你别说,这帮人虽然下死手往死里踹,但是你还真看不出什么伤口——
"好像还行,就是把衣服打得灰麻雾罩,回去把衣服扔掉吧,我是再也不想看见这套衣服了"我跟庄倾城说,"也是倒霉,穿着你的买衣服陪你去飙英语,被人打狗一样地打,这下你可得好好报答我——来来来,亲个嘴儿"
"回家回家再说"庄倾城从后视镜看了司机一眼,脸红红地说。
"明天我要被人打死了,要跟你亲个嘴你也是回家再说,万一我扛不到家呢?"我刚说一半就被她把嘴捂上了,我就把她手拿开——
"说起来,咱们这是去哪?"
"回我家"
"你家没大人吗?"
"这个房子没有。"
"哦"这货不知道有几套房子,真有钱。
但是她的有钱程度还是超出了我的想象,过去不像现在有那么多的高层,她带我过去的房子是一个小六层,但是她家人买下了整整俩层,把房间都打通,然后楼上楼下也打通,进去不熟的人都要迷路——无数的门,无数的楼梯,走着走着就不知道自己的位置了。刚进去的时候我就把衣服脱下来扔进垃圾桶,又仔细检查了一遍身体,看看有没什么问题,当时还看不太出来,所以算啦——庄倾城去给我找换洗衣服,我就蹲在她家那个巨大无比的沙发上寻思,一会儿她出来了我就把她扑倒,我还不信了,这么倒霉还换不来她的一顿亲热——但是没来得及,虽然身上没什么伤口,其实挨的打都在内脏,而且脑袋撞了机下多少有点震荡,等她出来我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
第二天一整天我都爬不起来,时睡时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