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铔樯回家与李蓉说了一下浪海科技的事,但她没有直接表态,一向不喜欢复杂的她,估计也是拿不定主意,这么多年来都是依赖肖铔樯的时候多,从不强势,无为而治把肖铔樯锁牢了;
所以,对于肖铔樯这种责任心较强、顾家且不用扬鞭就奋蹄的男人来说,不阻不难也许是一个最好的办法,肖铔樯有鹰的性格和蛇的属性,习惯了自己思考自己决断自己承担结果。
腊月二十八清晨,肖铔樯开车去了趟老家,就在父母家为他们做了一只甲鱼,给了兄长家、弟弟家各一只,又给了父母点钱就于当天晚上回到了星城。
这两天忙于年前的家务事,肖铔樯将浪海的事情放在了脑后,正月初一一家人又开车回去给父母亲拜年,遵从地方习俗:初一的崽初二的郎,肖铔樯没有停歇过,路途上阴天无雨,人车稀少;
初二、初三到初四的下午,一家人在李蓉老家静静地呆了三天,肖铔樯这才想起罗所长跟自己说的那事,也听取了巴特杰的意见,决定半年后再说,不行的话就放弃。
湘西北常年气温要比湘中南低1、2度,初二下午开始下起毛毛细雨,伴随着北风的呼啸越刮越大,村庄里的树木在北风的摇拽下,不断地发出娑娑的响声,李蓉老家的村街上偶有拜年的车辆穿过;
街上的十几户人家都躲在了家里,或围炉喝酒或三两聊天或麻将小赌……,偶然有人从街上小跑而过,也只是从东家跑到西家,嘴里喊着”哦哦,风好大,冷啊……“。
肖铔樯的岳母在饭堂里用年前从山上挖来的树兜和干柴,在一个距离底部30公分剪下的废油桶里,用报纸点燃了柴火,顿时浓烟伴有明火燃烧起来,但浓烟很快就从饭堂高而空荡的屋顶散去,洽好熏到挂在屋梁上的腊肉……
李蓉的父亲大年三十、初一在家里呆了两天,正月初二早上就到乡卫生院值班去了,年年如此,家里的生活与农活,他从来没有沾边,都是肖铔樯的岳母在管理操持;
这么多年来,肖铔樯没看到也没听说过岳父给过岳母钱的事,但他不是乱花钱的人,而是有积攒的习惯,除了用在二女和儿子读卫校学费、生活费,包括李蓉读书直到读完大学,参加工作后就放了手;
肖铔樯岳母在村里经营有6亩稻田和1亩左右自留地,平时把屋前空地租给逢场做生意的商人赚点租金,勤劳的岳母用不着岳父贴补家用,所以逢年过节和家里来客用度都是她在开支。
李蓉和肖铔樯儿子从出生到读小学,只要不是农忙时节,岳母都能来帮助照看,并时常能得到她带来家养的土鸡,肖铔樯对岳母打心眼里感激,她比自己的母亲帮衬要多。
在李蓉和李小兰的帮助下,岳母很快地在饭堂隔墙后面的厨屋里做好了晚饭,年节聚在一起除岳父外八个人,围坐着靠火炉边的园桌吃起了年饭,肖铔樯与姨父子吴中平喝了点农村里的谷酒。
饭后,肖阳与李小兰读高一的儿子吴小来,在李蓉与李小兰的陪同下,去客厅边聊天边看电视节目,岳母与舅子李矮戴陪肖铔樯、吴中平打小赌麻将,肖铔樯与吴中平没有认真打,一直让岳母赢着钱。
入夜更深,屋外北风越吹越大,透过在路灯照耀下的窗户玻璃,依稀能看到夜色的天空飘起了雪花,也听得到夹杂着点点雪渣打在屋前棉瓦上的声音,岳母一直心情蛮高打的起劲;
李蓉过来,问岳母:”做什么夜霄?“;
岳母指向厨屋说:“脸盘里有米巴巴,你煮些给他们吃”,于是李蓉在李小兰帮手下做夜霄去了……
接下来的两天除了中饭、晚饭都是如此,直到初四中饭后,肖铔樯担心路上结冰,便一家三口提前回星城,星城只是北风呼啸伴随着霏霏细雨没有下雪。
初六下午,肖铔樯接到何砚打来的电话,问:“初八早上就要上班,我明天下午去兰县,你不是专职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