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拿所有人的命在赌!”白队依旧不同意,我也能理解她,当她讲述当年培养那群新人的时候,我就听出来了,她也是个慈师。
老烟却和她有不同的看法:“那可不一定,师父,您想想,即便我们到现在都没有动用小钟,可遇到的危险还少吗?这样摸索下去谁也不知道会再遇到什么,还不如直接确定了钟声的位置,也不至于像瞎子一般在墓里到处乱撞。”
老烟的这番话其实很有道理,我们进墓以来遇到的各种危险可不少,要不是有药罐子在,或许在迷宫里我们就要折掉几个人。
越往里越危险,现在药罐子也牺牲了,我们再到处乱撞,指不定会面临重大伤亡!
白队被他闹的无话可说,只好嘱咐他一定要谨慎,如果听到钟声后一天一夜还没有找到编钟, 必须想办法先撤回来,这样才能得到及时的救助。
老烟胸有成竹的道:“只要听到钟声我就能确定位置,一天一夜绝对能找的到。”
我和伢仔将小钟和钟锤分别拿出来,老烟接过后让我们都将耳朵堵住,能上一道保险便是一道保险。
我们都拒绝了,白队更是直接说万一老烟听到的钟声不准,带着我们白跑就不好了。
老烟知道我们是不想让他一个人冒险,但也怕白队说的情况出现,所以也不好拒绝:
“既然你们都不要捂住耳朵,那到时候要是有什么不对劲,记得第一时间说出来,别硬忍着。”
“放心吧,命重要!”枪神道。
老烟示意我们全都安静下来,等周围静的落针可闻的时候,老烟做了一个手势,我们全都紧张起来,因为他就要敲响钟声了。
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那些听了钟声的人,最后落的个什么样子我都是亲眼所见,虽然打定主意和老烟一起共患难,可是那可怕的后果还是令人心生畏惧。
老烟显然也有些害怕,只见他拿着钟锤的手有些颤抖,好几次接近小钟,却又收了回来,惹得白队问他行不行,不行就换人上。
“师父,您老人家也太小看我了,我这不是担心你们的安全吗?”老烟嘿嘿一笑。
白队瞪了他一眼,说他顶着花白的头发喊自己老人家,还真是膈应的慌,老烟耸了耸肩道:“没办法,谁让辈分压在那里呢。”
经过白队这么一插科打诨,老烟的情绪终于稳定了下来,他再次做了一个手势,在我们所有人都竖起耳朵的时候,钟锤终于重重的敲在了小钟上。
叮!
清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却没有听到其他回声,我疑惑的动了动耳朵,确定没有声音传来。
“不对啊。”老烟看了看手上的小钟,说这已经是主墓室了,以编钟的珍贵程度
以及曾侯乙对乐器的爱好,不出意外肯定是会放在主墓室陪葬的,可是怎么听不见共鸣?
我也觉得奇怪,随后想到一种可能,脸色变了几变,急的老烟催促我有屁快放。
我挠了挠脑袋道:“我就是想到了一个不太好的可能,就是他们在陪葬坑外就能听到钟声,那是不是说明编钟很可能其实离陪葬坑不远,我们这一路找过来反而是个错误?”
谁也没有具体的说那编钟到底在哪儿,只说在主墓室的方向,可考古队他们认为的主墓室认真算起来应该是迷宫的位置才对。所以有没有可能那编钟其实就在迷宫附近,我们一直因为那声音投鼠忌器没敢用小钟反而坏了事。
听我这么说众人的脸色都有些变了,如果是这样意味着我们前面的路白走了,而最重要的是……
“要他娘的是这样,药罐子岂不是白白牺牲了?”枪神已经反应过来,整个脸色都黑了,看那样子似乎恨不得让时间倒流。
没错,如果我们不必再往更深处走,那么药罐子其实是可以不用死的。
老烟却不赞同:“即使编钟就在迷宫附近,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