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跪，还是死，你自己选择！”
枯木对于万剑门的悲凉之情，没有丝毫的动容，目光冷冷地落在下方的张永远身上，“这是你最好的一次机会，我建议你想好了再说。”
“……”
张永远神色一僵，宁死不屈这四个字刚到嘴边时，又强行咽了回去。
他看了看那些视死如归的万剑门弟子，脸色在短时间内连续变幻了几次，瞬间陷入了一个骑虎难下的境地。
内心经过一番激烈挣扎，张永远深深吸了口气，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然后在众人惊愕无比的目光下，扑通地一下跪了下去。
这一跪，直接把万剑门的那些已经做好拼死一搏的万剑门众人看傻眼了。
还可以这样吗？
他们的老祖，堂堂地劫境强者，竟然朝着一个刚到二十岁的毛头小子跪下了。
之前那视死如归的气势呢？
宁折不弯的风骨去哪了？
这一瞬间，全场寂静，特别是那些万剑门的高层，就像嘴里被堵上了一块榴莲，那种滋味别提有多难受。
“这位……许尘小友，之前是我万剑门不对，现在给你赔礼道歉了，望你大人有大量，莫要和我们一般计较。”
这一切还没有完，张永远直接朝着地面磕了下去，那力道之道，就连那和额头接触的地面都裂开来，那虔诚模样，让人望之动容。
他比谁都清楚，就算他拼上自爆，怕是也无法伤到那神秘女子分毫，而且后者似乎没有赶尽杀绝的意思，与其顾上尊严面子，还不如赌上一条活路。
那神秘女子实力太过恐怖，如果她想要灭掉万剑门，根本用不着绕那么大的弯子，顷刻间便能将这里夷为平地，根本用不着以这样的方式坑骗他们。
达到了那层程度，想必有着属于孫的骄傲。
而且，他张永远好不容易修炼到这个地步，人死如灯灭，死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他可不想这么憋屈地死去，只要活着，那就有翻盘的机会。
那些万剑门见自家老祖都跪下了，他们哪敢站着，于是直接跪倒了一片，那番景象极其具有视觉冲击力。
“……”
许尘看着这一幕，嘴角一阵抽搐，他也被张永远如此能屈能伸的举止给整不会了。
不得不感叹，在武者的世界，实力凌驾于一切之上，若是足够强，如万剑门老祖这等人物也会被逼得下跪。
“还请小友原谅！”
那张永远见许尘没有反应，再次重重地磕在地上，内心更是紧张不已。
“罢了，那与我为难之人已死，今日之事到此为止。”
许尘有些无奈地说道，真要说起来，他和万剑门也没什么深仇大恨，那惹自己的人已经身死，而且张永远身为地劫强者都下跪了，他要是再咬着不放，倒显得自己有些不知好歹了。
“多谢小友体谅。”
张永远眼角的目光偷偷瞟了一眼枯木，见其没有其他表示，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他这才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虽然内心无比屈辱，可和自己的小命和万剑门的安危比起来，这一切都不重要了。
而且，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屈服的不是许尘，而是那神秘女子，就算是换作其他人，怕是也落不到什么好下场。
过刚则易折，有时候适当的妥协，才能活得更久。
“都给我听好了，在许尘达到真魂七重之前，劫境之下皆可出手，就算他死了，也只能怪他技不如人。”
枯木凌厉的目光扫过万剑门的所有人，无一敢与其对视，这才继续道：“可若劫境之上对他出手，下次，你们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了。”
“老朽明白，谨遵前辈教诲。”
张永远连连答应，内心更是腹诽不已。
还对许尘出手？那个煞星，还是有多远躲多远吧，万剑门可经不起这样的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