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藏匿在其中的蛊气,似乎都没能逃脱它的眼睛,那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根本没办法描述,明明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我却能感觉到它看见了一切。
它的目光游离不定,不断变换着位置,在我身上扫视着,最后才将目光定在了我手里的苗刀上。
准确的说,是拴在苗刀尾部的沙身者法印上。
一瞬间,我就感觉它的眼神变了。
憎恨,仇视,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愤怒。
不等我反应过来,握住苗刀的整条手臂就传来了一阵剧痛,似乎皮肤跟血肉都被硬生生的撕裂开了,肉身上出现了许多类似于割伤的伤口。
刚开始这些伤口都只有筷子宽,但很快,它们就
被一股肉眼看不见的力量撕扯开了,我都能一眼看见隐藏在血肉之下的骨头。
很快,我身上的其他部位也出现了相同的情况,就像是有一个看不见的透明人在冲我挥舞砍刀。
在它面前,我没有半点还手的余地,只能凭借着最后一丝理智,硬生生的松开了僵硬的手掌,让苗刀带着沙身者的法印一起摔了下去
这些绿色液体似乎只能包裹住我,并不能包裹住苗刀跟法印,我看得很清楚,它们没有受到半点阻碍就摔在了地上。
由于蛊气运行受阻,再加上我受了这些莫名其妙的伤,意识也不由得模糊了许多,看东西也不敢说能看得极其清楚。
但在隐约之间,我确实见到了一些如同筷子粗细的线条,发着淡绿色的柔光,或是说荧光,急速向摔在地面上的苗刀跟沙身者法印冲去。
它们不断的撞击在沙身者法印上,苗刀也多多少少的受到一些波及,发出了一阵嗡嗡的声音。
可也仅仅是如此,不管有多少那种带着绿色柔光的线条撞击上去,苗刀跟沙身者的法印都没有被损坏的迹象。
就那么安安静静的躺在地上,不反抗,也没有受到影响。
线条对于沙身者法印的攻势持续了一段时间,大概是一两分钟的样子,在这个过程中,我没有再感觉到半点痛楚,似乎它已经不打算攻击我了
在肉身蛊极其缓慢的修复下,我肉身上的那些伤口开始慢慢愈合,血也渐渐的止住
了。
对我来说,没有比这更好的事了起码我暂时从危险中脱离出去,短时间内没什么性命之忧。
在那些线条攻击沙身者法印的时候,包裹住我肉身的这些绿色液体也停止移动,不再继续顺着山道汹涌席卷而下,就停在了半山腰的位置,似乎是跟法印卯上了。
但卯到最后,它们还是放弃了法印这个目标,转而卷带着我,开始迅速向山顶处退去。
发现这情况的时候我脑子都是懵的,,你就算要带着我走,也得等我拿着苗刀一起走啊
就这么把它们扔在山道上,这不是闲着没事找人捡么!
要知道,养九生那龟孙子可在山里猫着呢,要是让他把这两件宝贝捡走了,以后绝对是个麻烦!
在我着急忙慌想要从这片“海浪”里抽身出去时,忽然间,我发现四周的情况有些变化,似乎是起雾了,能见度不动声色的开始降低,但也有一个限度,只是薄雾,比不上树林里那种要命的雾气浓度。
这些绿色液体往山顶退去的速度很快,似乎它没有受到那些重力的影响,比起我全速奔跑都要快上几分。
还没等我搞清楚状况,这片由绿色液体构成的海浪,已经很突兀的停了下来。
而陷天山最高处的景象,也在瞬间映入了我的眼里。
我看见了许多我想象不到的东西。
也亲眼见到了,那个被湘跟六爷称之为古遗迹的地方。
不或许称其为古宫殿更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