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时良不喊那一嗓子还好,起码我们还有点觉悟,哪怕是两个大老爷们对付一个俏仙姑,也不会觉得太丢人。
但这一喊狗日的,听起来那感觉就变了啊!
感觉我们就是鱼肉乡里专门调戏良家妇女的恶霸,而俏仙姑就是那个可怜兮兮让人欺负的弱女子。
“呼!”
随着这阵极其突兀的风声响起,越来越多的白色砂砾从俏仙姑身边的泥地里钻了出来,如同活了一般,聚集成一股,直往俏仙姑身上缠绕而去。
在这时,方时良也凑到了俏仙姑身边,竖着一剑,劈头盖脸的就向俏仙姑的脑袋砍了下去。
不得不说的是,方时良的经验还是少了点。
老爷子曾经跟我说过,用剑的话,最好就是捅,再不然才是砍,而且砍人的位置也得有讲究。
如果是奔着弄死对方去的,那么剑刃一定得往脖子上砍,不管能不能把人脑袋砍下来,只要颈动脉一破,那是神仙也难救!
砍脑袋顶的话,砍伤人勉强,砍死人基本不可能,除非是脑震荡让人震死。
此时,俏仙姑的身影已经消失了,彻彻底底的让那层砂砾笼罩在了里面,看着就像是被一团极其浓郁的雾气罩住,根本找不到她的影子。
呼呼的风声就是从那些砂砾上散出来的,听着有种说不上来的沉闷,像是有人拿着锤子不断在耳膜上敲击,闷得人脑袋发晕。
方时良劈下去的剑,已经被那层风沙裹在了里面,我只能模糊听见砰地一声,之后方时良就收回剑往后退了两步。
估计他没得手。
刚才那一声响动,很明显就是金属碰撞的声音,有可能是俏仙姑拿什么东西反击了,看方时良不断手腕的举动那一下应该是反震得不轻。
“你忙你的,不用管我。”方时良头也不回的说道。
“行,那你自己小心了。”
话音一落,我扯着嗓子冲北贡喊了一声:“那条脐带是不是在神像废墟下面?”
北贡依旧是玩了命的用龟壳压制着神子,连转头的动作都不敢有,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把那怪物放出来。
“对!神像下面是胎体的残骸!击碎那个就可以了!”
听见北贡给出的答案,我没犹豫,深吸一口气,握着沙身者的法印就开始往那边跑。
在此过程中,我也把俏仙姑身上的媒介放回兜里,等着一会再用。
现在还不是对付她的时候,等我把那条狗屁脐带给搞定了,之后再慢慢收拾她。
不得不说这一片区域给我的感觉很奇怪。
土地比外面一圈要松软很多,或许是因为那条脐带在泥土里活动,跟蚯蚓一样把泥土给松了一遍,踩着感觉都不一样,仿佛使点劲都会陷下去似的。
当我进入顿窍身这个层次后,我的感官要比以往更加的敏锐,这点我深有感触。
在往废墟那边行走的同时,只要我静下心来,把注意力都放在这片泥地上,不一会便能隐隐约约的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地里钻行。
不过它在泥土里钻行的速度很慢,跟蠕动差不多,基本上不会发出声音,动静非常的
小,所以我只能模糊的感觉到,而不敢确定下来,连它的具体位置我都没办法确定。
应该是在我的四周距离我不算远,但也不是贴身跟着的。
“沙老大虽然咱们没什么直接关系可好歹也有点缘分在里面如果不是这样您也不会给我法印啊”
我嘴里嘀咕着,手里紧握法印,跟神棍一样,自言自语似的祈祷着。
与此同时,后面也进入了白热化的战斗,我抽空回头看了一眼,只能看见一个足有四五米高的沙团盘绕在战场之中。
准确的说那是一个龙卷风样式的沙团,风沙不断翻卷着,浓密度极其骇人,根本看不见被沙团掩盖的方时良跟俏仙姑。
不见其人,只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