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时良一眼,心情有点复杂:“这么多人都中招了,怎么就你跑出来了?”
按理来说,方时良的本事应该不会太弱,但也不可能比袁绍翁他们强出太多,甚至还可能不如他们。
但就是这样,方时良还是毫发无损的跟上来了,压根就没有被俏仙姑所说的阵局困住。
“我他娘的上哪儿知道去?”方时良满脸无奈的看着我:“你要是这么说,那我也纳闷啊,为什么就我”
说到这里,方时良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眼神变得复杂起来,凑到我耳边低声问我:“会不会是因为我体内的山河气?”
“这还真有可能!”我瞪大了眼睛,心说方时良修行的就是山河门,所以他体内行的气跟普通先生不一样,是在这个时代独特到几乎濒临灭绝的山河气。
如果真是因为山河气的原因,那这件事就可以完全解释通了。
只不过有一点我想不明白,方时良也觉得很诡异,就是那些人被阵局困住之后,怎么都没声了?
总不能一个大阵把所有人外带仙家们全都放倒吧?
袁绍翁,镇江河,董老仙儿,莽千岁,还有那一众仙家跟先生们
能放倒一堆我们不觉得诧异,要是一口气把前四个狠角儿都给弄倒了,那我们就真的心服口服了。
“你说的阵局是用来杀人的?”方时良很虚心的问了一句。
俏仙姑笑着耸了耸肩,没回答,压根就不想给我们任何解释。
“算了,我也不在意,要是他们死光了,那就只能怨他们自己本事不够。”方时良笑了笑,握着剑柄,猛地一抖手腕,轻轻松松就将剑刃上沾染的血迹甩在了一边。
方时良转过头看了一眼,见那个所谓的神子已经被死死控制住了,脸上的表情也随之轻松了不少。
“就她一个,没别人了?”方时良问我。
“反正我来的时候就只有一个赵仙洪。”我笑道。
听见这名字,俏仙姑僵一下,忙不迭的问了句:“它人呢?!”
“死了啊。”我说着,还特意指了指神子:“你们供奉追寻的神胎,刚醒过来就把赵仙洪给弄死了,还是用脐带勒死的。”
“不可能它有信物护身神子不会攻击它”俏仙姑自言自语似的说道,不停的摇着头:“这事是不会出岔子的
不可能出岔子!”
俏仙姑已经气得颤抖起来了,眼里满是凶光,看她那意思,似乎是恨不得活吞了我们。
“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笑着耸了耸肩,学着她刚才的动作,对答案避而不谈。
“斩断脐带。”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悠然响起。
方时良是第一次听见这声,更何况还是从他背后传出来的,所以北贡冷不丁的一说话,可把他吓得不轻。
“?你会说话?!”方时良瞪着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北贡:“你不是哑巴吗?”
“说话小心点。”我嘀咕道,用胳膊肘撞了方时良一下:“它要是抽你我可拦不住。”
北贡并没有在意我跟方时良的对话,双手环抱着龟壳,死死压制住趴在地上的神子。
“脐带在供养它我要控制不住了”北贡颤抖着说道:“斩断脐带快!”
听见这话,我瞬间打了个冷颤,随后就左右扫视着,寻找着北贡说的脐带在哪儿。
真别说,我这一找还真找到了。
脐带就在神子的身边,在它手臂上,有几条筷子粗细延伸到土里的触手
“就这个?”方时良问我。
“像。”我点点头,有点不敢肯定,因为这几条触手的状态跟我们之前遇见的脐带不同。
但还不等我问北贡,方时良一抬手,剑尖指着地面,横着划了一下,如同切豆腐一般就把那几条触手给切断了。
这瞬间,北贡的声音也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