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是不是后面进去的蛊?”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方时良笑了笑,说,不是。
“是孙十一留给我的那个东西。”方时良说话的时候,声音都隐约在发抖,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后怕:“要是再给我一次机会,打死我也不上,我的肉身虽然难以破开,但没有你那样的修复力啊”
“你的山河气还是厉害。”我叹道:“它一直都在护你的心脉,要是没它们,你龟儿子早就死了。”
方时良笑了两声,没再说话,就这么沉默了一会。
似乎是没力气开口了,足足过了两分钟左右,他才气若游丝的问我:“还要多久?”
“就目前的情况来说,应该要不了一会了。”我如实说道,往前凑了凑,近距离观察了一下他背部的伤口。
原先他
皮肤上出现的那些溃烂现象,此刻已经止住了,并且皮肉的颜色在逐渐往正常的方向转变。
在这个过程中,不断在他肉身里钻行的三翅虫,动作也缓缓变慢了下来,也许是受到了什么阻碍,它钻动窜行的步伐越来越慢,到最后几乎是停住了。
“好像舒服点了。”方时良冷不丁的说道。
听见这话,我也不禁松了口气,心说方时良的感应倒是挺灵敏,三翅虫刚停下还不到两秒,他就感觉舒服点了,看样子三翅虫在他体内给他造成的痛苦也不轻
“你能调动山河气吗?”我问方时良。
“暂时还不能。”方时良如实道,语气也有些无奈:“肉身状态太差,强行调动山河气跟找死差不多,会把我心脉撑爆的。”
“那些侵入你肉身的邪气没了吧?”我试探着问道,用手搭在他的脉门上,仔细感受着他的脉搏:“应该是没了,你感觉呢?”
“不知道。”方时良说着,笑了起来:“反正我觉得现在挺舒服的。”
“你肉身溃烂的情况也止住了,而且还在好转,那就应该是没了。”我说着,抬起手来,找准三翅虫潜藏的位置,在那个鼓包上轻轻点了点。
霎时间,那只大肥虫就有了反应,直接咬破方时良的皮肤,从他肉身里钻了出来。
这个过程方时良还是挺难受的,虽然没好意思喊疼,但从他倒抽冷气的举动来看,应该是真的疼得不行,都快忍不住了。
“妈的!你炼的是什么活蛊啊?!”方时良咬着牙骂了起来,声
音变大了,也没有先前那种病入膏肓,气若游丝的味道了。
听着挺正常的,就是还不能动而已。
“等老子缓一会,非得拿它下酒吃不可,这玩意儿下手够狠的”方时良骂骂咧咧的说着,还不停的抽着冷气:“妈的疼死我了”
“吃它?”我笑道:“这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好意思吃么?”
“你的意思是让我给它磕俩头呗?”方时良哭笑不得的说:“老沈,你现在说话有点不厚道啊,跟谁学的?”
坐在前面开车的宋补天插了一句,反正不是跟我。
“也没说是你。”方时良没好气的说道:“不过你也别想跑,背着骂老子,等我好了有你受的!”
宋补天沉默了两秒,忽然转过头来,很认真的问我:“老沈,要不咱们还是刨个坑把他埋了吧,一了百了。”
我没吭声,看了看方时良,虽然他没办法把脑袋转过来,但他的感官还是很敏锐的,能感觉到我那种犹豫不决的目光。
“,玩真的?”方时良有些惊恐的问我。
“活埋是不是有点残忍?”我小心翼翼的问宋补天。
他想了想,点点头,说貌似是有点。
“那就等他死了再埋。”我微笑道:“让这龟儿子话多,把他救过来了嘴还这么臭,我不给他处理伤口,最多两个小时,他就得死在这儿。”
“哎哎!别脏了我的车!”
老喉忙不迭的说道:“那个小丫头!赶紧把窗户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