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我们四周的那些人,有穿着迷彩服的军人,也有一些不知身份,穿着黑色正装的人。
在我跟司徒说话的时候,他们每一个人都用略带敌意的目光盯着我,似乎我不是他们这边的友军,是敌人。
那种眼神让我很不舒服,真的,看见他们那样,我心里顿时就有了股无名火,恨不得挨个儿把他们的眼睛给抠了
用我的时候,上门来找我,不用我的时候,就跟看垃圾一样看着我,你们他妈的
“七宝的家里人呢?”我问道。
司徒一愣,没想到我会马上问起这问题,但也没有犹豫,很干脆的给我回答道:“他家里人都没事,这次旧教的袭击并没有针对他们。”
“现在他们人呢?”我又问。
“在四九城。”司徒低声道:“他家里人跟我老领导那一批的干部有点关系,这次为了保他们,特地让人来接他们走。”
“七宝都被弄成这样了,你们也不让他们见七宝一面?”我有些诧异的问道,看着司徒,只觉得这帮龟儿子的脑回路太神奇了。
你们这么多人在这儿都没事,多几个七宝的家人又有什么?
七宝都他妈死了,你们还把事搞得这么严肃,这意思是还得走个流程?
什么狗屁道理!
“对了,我得跟你说一件事。”司徒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表情有些为难,欲言又止的看了看我,还是咬着牙把话吐了出来:“你爷爷他们的尸体,不能留在四川,得送去四九城,他们要做尸检。”
听见这话,我跟陈秋雁都愣了一下。
“你说什么?”我一脸疑惑的看着司徒,心里都在怀疑,这狗日的是不是喝多了,尽是给我说一些不着道的话。
能保持现场的完整,不破坏现场,这点我得感谢司徒他们,但是现在说要带尸体去四九城做尸检这是几个意思?
“有必要做尸检吗?”陈秋雁皱着眉,满脸怀疑的看着司徒问:“他们应该是死在行里人手上,你让四九城的那些老学究做尸检,这不是浪费时间吗?”
“别说这些没用的,上头点了名要带人走,说到底也是为你们好”
司徒在说这话的时候,表情一直都没有变化,像是在说真话似的。
但他的眼神却变得有些让我捉摸不透了。
不知道是我看错了,想多了,还是就是这么回事。
他眼里只有一句话。
别答应。
“不行。”我死死盯着司徒的眼睛,打算从他的眼神里看出更多的东西:“我爷爷他们得入土为安,拿他们做尸检?这事你觉得我会答应吗?”
我给出这个答案的时候,司徒很是不动声色的松了口气,我能看出来,他眼底里一闪而过的轻松。
“看吧,我就说人家不会同意,还非得让我犯难,林老哥,你可真是”
司徒一边絮絮叨叨的嘀咕着,一边往回走,跟站在人群前面的那个中年男人抱怨了起来。
那人是个生面孔,我从来没见过他,但凭感觉来说这人的气势似乎比司徒更甚。
他的年纪约莫在五十岁左右,头发花白,面容五官极为端正,看着就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毫不夸张的说,任谁来看,哪怕是不知道他底细的人,一看他都会觉得,这明显就是一个有地位有身份的上位者。
“你是沈世安?”那人走了过来,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明知故问的说:“沈枯荣是你爷爷?”
“你说呢?”我反问道。
“对你们沈家发生的这些事,我表示很抱歉,确实是我们低估了对手”
“不是低估,是低能。”我笑道。
听见这话,站在那人身后的那些“保镖”,有三四个都把枪抽了出来,枪口直冲着我,表情万分的愤怒,似乎被我侮辱的人是他们一样。
“别紧张啊,我又没骂人,就是发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