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阵从前方传来的鼾声,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
由于那声音很细,若有若无的也听不清,所以我当时也没有太大的反应,权当是听错了。
跟在何息公身后,带着落恶子,小心翼翼的往前走着。
不一会,我们就走到了这条隧道的尽头。
由于这条隧道是往下倾斜的,所以越往深处走,我就感觉身子越难受,四周潮湿得不行,墙砖地砖,全是湿漉漉的,都盖着一层不知名的粘液。
我拿手电照着研究过,那些粘液都是透明的,没有味道,但粘性很强,用手指蘸一点,都能拉出很长的丝来。
“这下面就是镇压旧日生物的地窟?”我蹲在地上,好奇的问了一句。
此时此刻,在隧道的尽头,地面上有个一平方左右的洞口。
洞口四四方方的非常规整,边缘都是打磨过的,稍微带点弯曲的幅度,摸着很是光滑。
在这个洞口之下,似乎是另外一条隧道,无论是铺贴的砖块,还是隧道的规模,都跟我们所处的隧道一模一样。
何息公没有多跟我解释,纵身一跃,直接跳进了下面的隧道里。
我也紧随其后的跳了下去,等我抬起头,准备让落恶子蹦下来的时候,眼前所见的一切,让我有了种说不上来的别扭感?
到这时候我才发现,这条隧道跟前一条隧道相比,虽然规格是相同的,但地砖跟墙砖的铺贴却是相反的。
两侧的墙砖没有动过,但天花板与地面的砖块,却都对换了位置。
虽然整体看来,这
条隧道说不出的普通,每一个边角都很合乎情理,但我却感觉很不舒服。
从第一条隧道,再到第二条隧道
那种莫名其妙向我袭来的突兀感,错乱感,直让我脑袋发晕。
不知道为什么,刚落到那条隧道里,我脑子里就出现了一个疯狂的想法。
我身处的这条隧道,跟我刚离开的那条隧道,似乎是颠倒的。
中间的那一层就是分割两条隧道的中界线,而且不光是隧道颠倒了,好像还有其他
“怎么回事?”我瞪大了眼睛,虽然恨不得喊出来这句话。
但我多少还有点理智,发现情况后也不敢声张,低头看着自己的裤子,只觉得脑神经都要错乱了。
在此之前,我很清楚的记着,在我长裤的右腿上,有一个拳头大小的窟窿,那是之前跟人动手的时候留下的。
但在这时,那个大窟窿却莫名其妙的跑到了左边,跟原先的位置彻底对立。
不光是如此。
我左侧裤兜里,原本是揣着一包烟的,但现在那个揣着烟盒的裤兜,却瘪了下去,它相对的位置,右侧的裤兜里,却莫名其妙的鼓了起来。
伸手在裤兜里一拿,直接摸到了那盒原本在左边的烟。
这时,走在前面的何息公也发现情况不对了,准确的说,是发现我不对劲,回过头特意看了我一眼,脸上有些疑惑。
“怎么了?”
我咬紧了牙,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压着嗓子,颤抖着说:“都反了,上下左右,好像都颠倒了
”
“没有颠倒,只是你看着像是颠倒。”何息公不动声色的提醒道。
听见这话,我稍微愣了两秒,下意识的用手摸了摸左侧的裤兜。
这冷不丁的一摸,我立马就傻眼了。
凹瘪下去的裤兜看似空荡荡的,什么都没装,但在摸上去的时候,我能很清楚的感觉到,那里有种熟悉的触感,好像放着一盒透明的烟。
虽然它不可见,但它确确实实的就在那里,比所见的真实更真实的存在着。
“知道鬼打墙吗?”何息公问我。
我点点头,不停的揉着太阳穴,感觉自己的状态莫名的差。
“这跟鬼打墙差不多,看着真实,但在这层真实之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