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了什么。
“你是闲着没事了想找乐子吧?”我苦笑道:“养狗养猫不比养小人有意思?”
“猫没意思,我又不爱养狗。”苗武人低声喃喃道,像是在自言自语,说话的时候根本就不看我:“狗那东西太可怕了,我前几年才让一只狗咬过……”
听见苗武人这话,说真的,我确实是好奇了。
苗武人可不是普通人啊,在蛊师一门里,他绝对算是顶尖的泰山北斗之一,别说是狗了,就是让我近他的身,都不一定能咬他一口……
“啥狗啊?”我好奇的问。
“那是一只特别肥的巴哥狗,长得有点忧国忧民,一看就属于那种不怎么爱咬人的,所以我当时也没注意啊……”苗武人唉声叹气的说着,满脸
的不堪回首:“要说那狗的本事也不小,硬是把我的手臂都咬穿了,差点没把这块肉拽下来……”
话音一落,苗武人还卷起袖子,让我看了看那条狗给他留下的伤疤。
由于光线比较昏暗,那道伤疤具体的情况我看不清,只能模糊的看出一个印子来。
“它是不是死得挺惨啊?”我问:“我爷爷说过,蛊师体内尽是蛊毒,普通人碰着就死,沾着就亡,那条狗把你肉身都咬烂了,还不得……”
没等我把话说完,苗武人便摇摇头,说,没死,活得比我都滋润。
“不可能啊!”我一愣:“一条普通的巴哥狗能有这能耐?!”
苗武人瞥了我一眼,反问我,我啥时候说它普通了?
“那条狗是一个臭道士养的,身上背着不知道多少年的道行,而且……”苗武人皱了皱眉,说道:“那条狗应该跟爩鼠一样,不是近代的畜生。”
“古代的?”我试探着问。
苗武人没回答我这个问题,抽了两口烟,像是在跟我闲聊,语气很是轻松。
“你知道爩鼠的来历吗?”
我摇摇头,说不知道。
“它是从蛊台里跑出来的。”苗武人低声说道。
“蛊台?你是说蛊毒一门用来祈福的法台?”我一愣。
无论是道家还是佛家,亦或是降门蛊门,每一个法脉之中,都有祈天求福或是祈求神明的宗教活动。
法台便是支撑这些宗教活动的重点,也是每个法派之中必修的一环。
不光
可以用来祈福,法台也能当作某些阵局的阵眼,以用来驱邪镇鬼,斩妖伏魔。
在国内这成百上千的法派之中,我只对道家佛家以及降术一门的法台有点印象,至于其他的……也只是听说过,根本没见识过。
“那不是用来祈福的,是用来炼蛊的。”苗武人说着这些我从未听过的事,似乎是没把我当外人,笑呵呵的跟我聊着:“蛊台的正下方就埋着葬人经,而这只爩鼠,则是守护蛊教法台的煞兽。”
从苗武人这一番话来看,当初他之所以进山,应该就是为了这一座法台。
当然,也能说是为了这座法台下埋藏的葬人经。
“那地方应该不是近代的吧?”我忍不住问:“是古时候哪个朝代的?”
苗武人抽着烟没说话,似乎也在回忆,过了会才说。
“那应该是延熙年间建下的法台,可能还要更早一些,法台旁边的通字碑上都写着呢。”
唐宋元明清,这几个朝代的年号,我能记住十之八九,但苗武人说的这个延熙……
“你不知道?”苗武人一愣。
“不知道。”我摇头。
“三国时期的蜀汉君主刘禅(shan),这人你知道吧?”苗武人问。
我忙不迭的点头,说太知道了,扶不起的阿斗,说的就是他啊!
“汉后主刘禅登基后,使用的第一个年号是建兴,第二个年号就是延熙。”苗武人解释道,抖了抖烟灰,说:“这座法台,就是在那个时期建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