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菲尔不想怀疑钟离,应该说,她无比希望钟离是可信的,但那个未来的自已和钟离有过合作这一点是改变不了的。
那个人不一定可信,那么与她合作过的钟离…
有些头疼地扶额,萨菲尔感觉思绪有点混乱。她其实很清楚一件事,也正是因为这件事,她与钟离的互动总是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克制。
那就是钟离虽然没有把她作为谁的替代品,却是平等地看待每一个她的,这种说法很奇怪,但应该就是这样没错的。
在钟离眼中,她与那个来自未来的她没什么区别,毕竟在他看来,她们二者是同一个人,不该有什么区别。
但她们就是有区别,这种区别比切片之间更微妙,而这种事,她却不能与其他人说。
“你看起来状态有点差,没事吗?”琴注意到萨菲尔的脸色,询问道。
萨菲尔微微摇头:“没什么,只是有些头疼罢了。琴团长,我先走一步了,我们回见。”
“哦,好的。”琴有些懵,不知道萨菲尔为什么突然就要走了,但她也没有阻拦,只是目送萨菲尔离开了。
行走在风花节的蒙德大街上,萨菲尔觉得自已与周边热闹的氛围格格不入。
“诶嘿~让我看看,是什么让我们蒙德尊贵的客人陷入烦恼之中了?”清脆俏皮的少年音响起,也吸引了萨菲尔的注意力。
萨菲尔看了看满脸笑容的温迪,眸子沉了沉,她确实很烦恼,但这种事却不能和温迪说,毕竟,就算是温迪,也不是那么可信的。
似乎是看出了萨菲尔心中的想法,温迪率先开口了:“要不这样吧,就让我这全蒙德最棒的吟游诗人为你弹奏一曲,希望可以给你带来好心情,怎么样?”
“嗯…我可以点歌吗?”萨菲尔想了想,突然问道。
温迪面带微笑:“你知道的,我能演奏的异世界歌曲也就那么几首,不一定有你想听的。”
“这样啊…是的呢,你也不是万能的。”萨菲尔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然后就看到被递到了自已面前的斐林。
被她用困惑的眼神盯着,温迪嬉笑一声:“那就自已演奏吧,像当初一样。”
“当初…回不去了啊。”萨菲尔木然接过温迪的琴,心情有些复杂。
但温迪只是轻笑着继续道:“时事境迁,物是人非,沧海桑田,世间万物都在变,人心也在变。可无论时间空间如何变化,你是你,我也依旧是我。
总有不变的东西在守候着,总有难忘的回忆在骚动着。一如那慵懒的午后,一如那雨后的青空。”
“别说得好像你很会享受生活一样啊。”萨菲尔扁着嘴,“明明是个只知道卖唱喝酒的家伙,要不要说这种带着生活气息的话啊,就像你真的经历过一样。”
温迪也不恼,他脸上依旧挂着恬淡的笑:“我确实没有经历过这些呢,但,我也曾有过这样的幻想啊。只可惜,那一天已经不会到来了吧…毕竟…”
“会有那么一天的。”说完,萨菲尔将右手放在了琴弦上。
在蒙德卖唱,也不是第一次了,这一次,她适应良好。
轻抚琴弦,前几个音调有点生涩,但她很快就习惯了,随后就是流畅的演奏,琴声如涓涓流水淌过,回荡在了蒙德的喷泉广场之上。
风花节本就是人们欢庆的日子,大家都在过节,十分闲,再加上蒙德本就是个松弛感十足的国度,不一会儿就聚集了一大批的人聆听她的演奏。
“果然,每次你弹奏的时候总能吸引很多观众呢,真不打算当个吟游诗人吗?”温迪坐在一旁,右手撑着脸颊问道。
萨菲尔白了他一眼,没有回话。
她这次弹奏的曲子是《raaftersur》。这是一首纯音乐。对于蒙德人来说,纯音乐其实并不是十分大众的艺术,这边更流行以史诗装饰的诗歌。
这种音乐在璃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