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漆黑的锁链就浮现出来,萨菲尔笑得有些邪异:“不够冷静?要不要我来让你清醒清醒?”
鹫津被击退,立在原地,双目红光大盛,开始出现发狂的征兆,萨菲尔严阵以待,如果对方再攻过来她就不会留手了。
可是预料之中的攻击没有发生,沙哑的嗓音响起带着一丝怀念的语气:“好久不见。”
“哦?还能说话?”萨菲尔收起了锁链,仔细打量了朝她搭话的鹫津一眼。按理说这个人是承受祟神最严重的,居然还能说出清晰的话来,看来也不简单。
但是很快,萨菲尔就明白了过来,眼前这个人怕不是早就疯了,而现在和她说话的人,或者说,与她对话的意志早已不是鹫津本人了,而是另一个人。
想通了这一点,这个人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我如果没记错的话,鹫津与我是未曾见过面的,而你却说好久不见,你不是鹫津,你是,奥罗巴斯?”
“呵,发现了吗?真是敏锐啊。”鹫津收起刀,盘坐在原地,“战斗会磨损鹫津本身的意志,因为你刚才的攻击产生了效果,所以他的意志
暂时被我压制住了。”
“奥罗巴斯,你的意志早该消散了,没道理现在还能附身于他,你做了什么?”萨菲尔对奥罗巴斯十分警惕,因为他是摩拉克斯的手下败将,对于有着璃月魔神身份的萨菲尔来说这可不是好事。
鹫津盯着萨菲尔看了一会儿,终于像是下了判断一般:“错不了,果然是你啊,哈艮图斯。”
“……”萨菲尔眼眸眯起,默默抓紧了手中的无哀?戾空。
“无需警惕,我如今早已失去了力量,对你来说是抬手可灭的存在。”鹫津拍了拍身旁的小凳子,“坐下慢慢聊吧。”
萨菲尔看了看那张小凳子,又看了看维罗妮卡。
维罗妮卡也有些拿不准主意:“要不,聊聊看吧,感觉他实力不足以伤害到你。”
“赫乌利亚比你勇敢多了。”鹫津这句话让萨菲尔一下子就不服气了,果断拉过凳子,一屁股坐了上去。
坐在凳子上,萨菲尔审视的目光盯着鹫津:“说说看,你找我有什么事?”
“只是见到熟人了,想唠唠嗑而已,同为‘罪人’,你看起来过的比我好太多了。”鹫津的语气带着惆怅。
萨菲尔皱着眉头:“我从未认为我是罪人。吾心吾行澄如明镜。所作所为皆是正义。”
“哈哈哈哈哈,好一个所作所为皆是正义啊,多么冠冕堂皇的言辞,骗我可以,可别把自己也骗了呀。”鹫津哈哈大笑起来。
萨菲尔撇撇嘴,她确实在吹牛逼,就海祇岛那件事她就不光彩,不过没事,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萨菲尔翘起二郎腿:“天理似乎已经消失了,我自然可以从头再来。”
“真好啊,你还有这个冲劲,看到你这么有精神我也很高兴,当年的事,你弄清楚了吗?”鹫津提到了当年的事,让萨菲尔脸色不太好看。
她摇了摇头:“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了,说到底也就是个胁迫威逼的手段,不光彩,甚至很小儿科。”
“是啊,但就是因为这样的手段,你我都陷了进去。”鹫津看向空中,天空岛的方向,“棋子想要跳出棋盘,必须要获得超脱棋子的力量,成为棋手,可这谈何容易。”
萨菲尔心头一跳,睁大了眼睛:“棋手的…力量…”
鹫津仿佛没注意到她的变化,自顾自说着:“所谓棋手,就是立于棋盘之外,可以根据自己的想法,随意改变棋盘局势的人。而这样的人……”
“而这样的人,首先必须确保自己身处棋盘之外。”萨菲尔补充道。
鹫津看向萨菲尔,缓缓开口道:“不是身处棋盘之外,而是,来自棋盘之外。”
“什么意思?”萨菲尔发现奥罗巴斯知道一些她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