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阴市远比外面的世界热闹,再加又逢盛事,气氛更甚。陈闲带着众人行走在喧嚣吵闹的街道上,似乎也被这种过节般的气氛感染,心情都不免变得愉悦起来。
陈闲带众人去的那家烧烤店老板姓白名詹棠。
据说他生前也是个体面人……
有人说他是死在了官府手里。
有人说他是死在了同行手下。
但更多的人却愿意相信另外一个诡奇的说法。
在某次民间八卦消息的采集活动中,据一位不愿意透露真实姓名的葛慈老板表示,白詹棠虽然有过被官府长年累月追杀的经历,但他最后并不是死在官府手里,也不是死在同行手里——
“那天夜里他光着脚顶着风飞檐走壁在城里散步的时候,一不小心脚滑了,头朝地从五楼掉到一楼当场就给摔死了,你们可是没在现场看见那画面,遍地都是他白花花的脑浆子啊……”不愿意透露真实姓名的葛慈老板是这么说的。
且不说白老板的死因究竟是什么,对于这个永远一脸客气笑眯眯的中年男人,陈闲还是挺有好感的。
当陈闲带着众人来到烧烤店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了,一进店门便能看见取号排队的长龙,粗略一数至少还有五六十个客人正在排队。
“要不咱撤了?”鲁裔生看着大厅里的人山人海,不禁退意萌生,“这么多人咱们得排到啥时候去?”
对于这种门庭若市的景象,陈闲早已习以为常。
“你们在这儿等我,我去刷个脸卡。”
“??”
不等众人多问,陈闲已经无声无息地走进了来往的人流中,直奔烧烤店的前台而去。
前台坐着一个样貌英俊的中年男人,穿着很朴素的一身休闲装,他不像是一般饭店的前台那么忙碌,反而看起来悠闲到了极点,拿着一把瓜子咔哧咔哧地嗑着,正在聚精会神地看着平板电脑里播放的古装喜剧……
“白老板。”
听见有人叫自己,白老板下意识地抬起头来。
“哎哟,稀客啊!”白老板脸上堆着殷切的笑容,他可不敢怠慢陈闲这种难得一见的贵客,“陈小哥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听见这话,陈闲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然后小声地问了一句。
“白哥,楼上还有位置吗?”
“别人来问肯定是没有,但你来问嘛……肯定是有的。”白老板笑着,几步从柜台后走了出来,很亲热地用手搭在陈闲肩上,一副哥俩好的样子,“别叫我老板那么生分,叫我白哥吧,要不然就跟其他人那样叫我老白也行。”
白老板从头到脚都透着一股江湖气,言语间也尽是那种潇洒坦荡不拘小节的味道。
在他热切地招呼下,陈闲回去叫上众人,一起跟着白老板去了顶楼天台。
店铺的天台是一个露天的
小广场,与楼下富丽堂皇的装修相比,这里似乎要显得简陋许多,不少地方都堆着装载货物的木箱子,活像是一个被当做仓库使用的天台。
东边的角落里摆放着一套陈旧的木制桌椅,由于地面铺设的木地板已经很陈旧了,所以白老板带着众人向餐位走去时,一路都能听见嘎吱嘎吱的声音。
“咱们在这儿吃?”鲁裔生左右打量了几眼,心中有些好奇,虽然这地方看着寒酸比不得大厅,但仔细看看也能发现这里经常被人打扫,连陈旧的桌椅都被擦得锃亮,简直跟上了包浆一样。
“这是本店唯一的v。ip位。”白老板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容,看着陈闲眨了眨眼睛,“还是老规矩?”
陈闲点点头,说道:“老规矩,但数量翻倍,不够的话一会再点。”
“成,那我先去后厨了。”
话音一落,白老板就雷厉风行地下了楼。
伴随着天台门关上,陈闲站在天台边缘深吸了一口气,一瞬间感觉又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