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陈闲抬起头看了一眼逐渐亮起的天空,稍微想了一阵,说道,“我只算是编外成员,跟你们的身份还是不一样。”
“但我们从来不会拿临时工当外人。”赵嵩说道。
听见这话,陈闲突然笑了一下:“对,你们不拿我们当外人,是拿我们当懒人。”
在守秘局内部,大多数人都拿临时工当懒汉来看,既羡慕又嫉妒。
在他们眼里,那些临时工既享受着不次于内部员工的福利,但是又不用被那么多条条框框管着,也不用按时打卡上下班,有活就干没活就歇,小日子爽得简直赛过神仙,有时候一歇就是大半年,叫他们帮忙干点文职的活就像是请爷爷一样这不叫懒还有什么叫懒?
当然,这种懒人看法也只是表象,其实内部员工还是挺喜欢这些临时工的。
因为大多数临时工在接到任务后都不会拒绝,哪怕他们有拒绝的权利,也依旧会义无反顾的选择保护民众,都会选择拼上自己的性命也要与那些异常生命抗争到底。
陈闲就是一个例子,不过他比普通的临时工更拼,大大小小什么样的任务都接,像是某些可接可不接的小任务,陈闲也从不放过。
就因为如此,在守秘局内部他除了“食异者”的代号外,还有一个让人振聋发聩,无比响亮的外号——宁川劳模!
“私藏枪支是重罪,这事可以做点文章。”陈闲不动声色地提到这点,看了赵嵩一眼,又说,“赵叔,你们怎么打压整顿我都不管,但有一点我得说明白,也希望你能理解。”
“你说。”赵嵩看着他。
“如果许家的人要找我麻烦,得麻烦你们帮我挡一下,如果来不及挡,你们也得给我事先通知,我可不想大晚上的再被人放黑枪。”陈闲皱着眉说道。
赵嵩笑了笑,死板的表情变得灵活了些。
“放心吧,他们不敢,不过这段时间我们也会密切关注东南许家的动向,如果有什么意外的情况出现,我们会尽可能提前通知你。”
陈闲由衷道:“谢谢。”
“客气什么。”赵嵩笑着摇摇头,抬起手看了一眼表,感叹道,“你给老周打电话还挺及时,之前这附近就有人报了警,那边出警的速度也比较快,老周让我想办法把人叫回去的时候,警车都到这条巷子口了”
听见赵嵩的这番话,陈闲也觉得有些后怕,要是晚那么几分钟给老周打电话过去,可能这事就会变得麻烦很多了,说不准还得进局子走一套程序才能出来。
“这不是你第一次杀人吧?”
突然,赵嵩冷不丁地问了这么一句话。
陈闲倒也没有刻意隐瞒,轻轻地嗯了一声,表情变得有些不自然。
“是那次的事?”赵嵩问道,言语中意有所指。
陈闲沉默着点了点头。
“那次的事我大概了解过,也不怨你。”赵嵩叹道,想了想,又试探着问道,“你杀完人之后有心理负担吗?需不需要我安排部门里的心理医生给你”
“不用了。”陈闲不太自然地笑着,“这次的事是他们想杀我在先,我反击在后,没什么心理负担。”
“那就好地上这些东西一直放在这里也不是个事,我叫人过来清理一下。”
赵嵩从陈家老宅走出去后,也没下达任何命令,但那些在外面一直待命的黑衣人却好像早就知道自己该干什么,拿着工具就有条不紊地的往院子里走,开始清理现场。
陈闲很安静地站在一旁看着,不时若有所思地往门外看看,似乎在想些什么。
此时,天空已经渐渐亮了起来,万里无云的蓝天被朝阳浸染得如同鎏金般的绚烂,
稀稀拉拉的云朵也像被放在火上尽情灼烧,赤红的颜色璀璨夺目,整个天地都弥漫着一种莫名的虚幻感,美得有些不切实际,却又显得那么稀松平常。
“又是新的一天,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