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器。
顾名思义,就是一些邪性的特殊器具。
大多数邪器都是被人为炼制出来的,只有极少数是自然形成。
比起法器,邪器要少见得多,至少陈闲在第九守秘局从事了这么些年的工作,也从未亲眼见过邪器。
“那不是害人的东西吗?”陈闲皱着眉头,表情有些不大自然,回想起在资料里见过的那些邪器记载,情不自禁的有些抗拒,“我还是想买件法器。”
“法个屁。”
老骗子没好气地骂道,摸了摸下巴上的几戳胡子,干瘪细长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奇怪的光芒,像是一种跃跃欲试的神色。
“你跟我上楼,我给你看点好东西!”
不等陈闲多问,老骗子叼着烟就从里屋小跑了出去,急匆匆地上了二楼。
陈闲心里虽说有些疑惑,但不可否认,对于老骗子说的“好东西”,他也有些好奇。
难道老骗子想拿邪器给我看?
陈闲想了想,还是决定跟上去看看。
见女孩一门心思地看着电视,陈闲便走过去,很认真地嘱咐了她一句:“你在这里待着别乱跑,明白吗?”
女孩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屏幕,也不知道听没听懂,反正是点了点头。
家庭伦理剧有这么好看吗?
陈闲皱着眉头,表情严肃地想了一阵,最后还是觉得让一个小孩看这种节目不大好,对身心健康没什么帮助,于是拿起桌上的电视遥控器帮她换了个频道。
“派大星~~我们去抓水母吧~~~”
没错,这才是猛男(靓女)该看的节目。
见女孩看得津津有味
,陈闲也不禁老怀大慰,确定她一门心思都在电视上不会乱跑,这才放心的去了二楼。
商铺二楼有十个房间,除开照相用的房间之外,剩下九个都是被当做仓库用,这些房间大多都紧闭着房门并且上了锁,唯一还开着门亮着灯的房间在最角落里,那也是陈闲唯一没有去过的房间。
“赶紧过来啊!等什么呢!”
“来了!”
沿着布满斑驳痕迹的木制走廊,陈闲缓缓走进了那个房间里,屋子里有些暗,只亮着一盏昏黄的白炽灯,那应该是八九十年代的款式,老旧搪瓷的灯罩上积满了厚厚的灰尘,开关也只是一根垂直吊在墙边的绳子,在陈闲进门时,它正在轻轻地摇晃个不停。
这件屋子给人的感觉很奇怪,至少陈闲是这么觉得。
房间的四面墙以及天花板跟地板,都被老骗子用某种特制的黑色涂料涂了一遍,唯一没有涂抹黑色颜料的区域便是这个房间的窗户,被一层布满褶皱的反光铝箔纸封住,在白炽灯下看着直晃眼睛。
这个房间比起其他库房要空旷一些,并不像其他库房那样被货物堆积得满满当当,除了墙角放着些稍显杂乱的木头箱子外,其余的地方大多空着,只靠墙放着八个带玻璃罩的立式长方体展示柜。
每一个展示柜都带着数字编号,柜子里的东西看着都有点诡异。
“这些都是邪器?”
“对,你看看吧。”
陈闲不禁好奇地凑上去,仔细打量着柜中的展品,明明一开始他还很抗拒邪器这种害人的东西,但此刻的他却是两眼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就像是小孩子看见了新玩具,兴奋不已的走了过去。
陈闲用自己再一次证明了真香定律。
1号展柜里放着的是一个粗陶瓮,约三十厘米高,表面有许多密集的红色斑点,像是得了天花的病人,看着让人莫名的不舒服。
“这是我从广西找来的六鬼瓮,是从一个民间异人手里收来的。”老骗子站在展示柜旁边,嘴里叼着半支烟,跟陈闲介绍道,“据说二十年前在当地码头发生过一次海难,有一艘船被台风掀翻了,一家六口都死在了海里,可能是巧合吧,他们死后的灵体没有沉入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