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姒盯着牧军看了很久,听到牧月宁这么问,有点不确定地说道:“他好像是在看着那个年纪大的叹气,他们之间不会有什么秘密吧。”
白姒还不知道现下是哪一年,不过听他们刚才的对话,这时候必然已经开启了乱世篇章。
“啊?你咋看出来的?”
牧月宁挠了挠头,竟然什么都没感觉到,这才想起来自己是在幻境,可能只是一个影像,一个过客,哪里就会有知觉。
“这个嘛”白姒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要说是直觉,牧月宁会不会觉得扯淡?
正想着措辞,眼前的场景突然就变了,可其实仔细看,却还是原来的院子,只是屋中只有兄妹二人,和一块牌位。
“这是,没了?”牧月宁有些惊讶,再环顾四周,院子还是那个院子,但有些细节不一样了。
“原来他叫王元民。”
白姒看清牌位上的名字,这个名字她似乎在什么地方看见过,可到底是什么地方呢?
屋内的兄妹在牌位前跪了很久,直到牧军推门进去,两人才朝着牧军磕了个头,“我爹说把我们俩托付给你,那我们就认你为大哥,从今往后,大哥就是我们唯一的亲人了。”
两兄妹眼圈红红的,都等着牧军说话。
牧军神情严肃,好一会儿才说道:“既然我是你们唯一的亲人了,那你们也该听我的话,我知道你们想去干什么,但在那之前你们至少得成婚,把你们爹娘的遗愿完成,之后你们是去是留我都不插手,只需你们时不时的报个平安就好。”
两兄妹对视一眼,沉默了一会儿,才由小妹说道:“爹娘的遗愿我们会完成,但在那之前我们有事想问问大哥,我爹娘他们,到底是怎么死的?”
听到这句话,白姒和牧月宁对视一眼,俩人不约而同地往前走了几步,但不知道是不是幻境里有禁制,很快她们又回到了原位。
里头的牧军只是稍微一迟疑,就长叹一声将两人扶起,“你爹知道你们会问,叮嘱过要把实情告诉你们,免得你们将来遇险。”
兄妹俩对视一眼,和牧军一起到了床边坐下。
白姒和牧月宁伸着脖子侧耳听着,很快从牧军嘴里知道了关于这对兄妹爹娘的过往。
王元民和妻子早年是在上海认识,当时的王元民还是一个愣头青,一次在路上遇见了受伤的妻子,从此有了交集,但很快王元民就被爹娘叫回了山城,一走就是三年,等再到上海的时候,茫茫人海里哪还有当初遇见的人。
当时的王元民很失望,他觉得即便作为朋友,至少也该留个口信,就像他一样,走得即便匆忙,也是托人给她捎信了的。
王家父子这次的上海之行只是送货,东家有规定,来去都时间卡得虽然不紧,却也没太宽裕。
王元民找了几次没找到人,无奈之下只能再次留下口信,希望自己心心念念的人能给自己哪怕一个回应。
尽管他觉得人家未必会看上他一个傻小子。
然而第二年王元民竟然在山城看见了她,彼时她再次受伤晕倒在了巷子里,王元民二话不说就将人带回了家中。
两人这次相处的时间更长,长到真的日久生情了。
很快第一个孩子出生,娃儿一岁的时候王妻消失了,一走就是两三个月,再回来又是带着一身伤。
此时的王元民已经不是当初的傻小子,他这些年来往周边大城市,见识与日俱增,隐隐猜到妻子的身份恐怕不简单。
只是王元民很清楚自己的斤两,他最终选择了默默支持,而不是歇斯底里地逼问。
王妻是能感觉到丈夫的心意的,只是她不敢大意,她所做的事如果被人发现,掉脑袋都是小事。
两人默契的你不提,我也不问,一直到老二丫头出生,家里来了个年纪不大的所谓远亲,王妻才终于下定决心把自己的身份以及这些年的经历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