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温玉才知道那一世被追杀竟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因党派之争,而是蚴娘为了自己一手策划。
他神情凝重地侧头看了眼白姒,一下子愣住了,后头那四个在干嘛?他觉得严肃的场合,这四个竟然人手一把瓜子吃得正起劲儿。
白姒接触到他的目光停顿了一下,随后摆摆手,表示她已经不会因为上上辈子的事迁怒他了,不必介意。
温玉心想他现在是介意那个吗?
在心里叹了口气,温玉为刚才心里默默骂的那句忏悔。
蚴娘的讲述还在继续,她当初拿了蛊王杀了苗寨上下后去了洛阳,在那里见到了常嗣。
温玉紧接着又问了几个问题,没想到这一部分会先从蚴娘嘴里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青婆。
不过从蚴娘的讲述里,常嗣很忌惮青婆,虽然他蛰伏在洛阳,但却不敢掉以轻心,让蚴娘带着蛊虫直接渡海归国。
此后很多年里蚴娘只躲在海那边研究蛊术,最终为常嗣贡献了操控蛊虫的能力。
白姒当即想到了那三块空白牌位中的一个,那应该就是蚴娘的杰作。
她以为到这里已经算是比较大的突破,没想到蚴娘很快又提了一个熟悉的名字,那就是亓六的爹亓师,更知道了原来当年帮着常嗣杀人的就是蚴娘。
这瓜算是越吃越大,等蚴娘彻底讲完,众人的嘴巴都要合不拢了。
白姒更是久久没说出一句话来。
亓师也就算了,连江家都是他们事先布下的局,只是为了试探白姒和温玉是不是恢复了记忆,如今的实力如何。
随后那一系列事情虽然不是他们刻意为之,但也有在背后推波助澜,只是常嗣没想到白姒的运气这么背,早年埋下的许多伏笔甚至都来不及开启,她自己就撞了进去。
事到如今他们舍了两块牌位,唯一剩下的那个也元气大伤,所以才需要蚴娘亲自出手,只是蚴娘在海外多年,到底对如今的华夏了解不够深刻,一出手就栽在了温玉手里。
“这局布的不小啊,算着也有几百年时间了吧。”瞿老头啧啧两声,将瓜子皮用脚搓到了一堆儿,有些担忧地问道:“他们的目的看起来和你们差不多,这部分你们倒是可以顺势而为,但紧要关头的万全之策就容不得半点闪失。”
“我知道,一定不会出差错。”温玉点头,看了眼白姒又道:“蚴娘多年不在这边,她对于常嗣的全部计划不一定找到得全,况且如果三个牌位都对应一个如蚴娘一样的妖,那就还有两个没有露面。”
温玉想的是蚴娘离开的这些年里常嗣是不是还有别的动作,而这些动作以常嗣的地位肯定不会上赶着告诉蚴娘。
白姒想的差不多和温玉相似,不过她的侧重是常嗣为什么也要解开封印?
她头一次对自己没恢复的那段记忆感到好奇。
“既然基本弄清了到底怎么回事,那咱们就如老爷子所说的顺势而为,那两个没露面的已经废了一个,剩下的一个要跟蚴娘一样菜鸡,也不足为虑,倒是常嗣确实棘手。”
白姒说着看向蚴娘,想了想问道:“常嗣到底是什么东西?”
“常嗣大人是我们的领袖,是见过创世之神的大妖,他带领我们曾击败神族,我们无比崇敬又爱慕着常嗣大人”
听着蚴娘逼逼叨叨地表述着对于常嗣的崇敬之情,白姒实在没忍住一脚给她踢晕了过去。
“我去,耳朵终于干净了,我就不该多问那一嘴。”
白姒长出一口气,转头看见除了温玉外,那仨刚刚放下捂着耳朵的手,显然也是被恶心的不行。
“行了,这虫妖没用了,你们想怎么处理我们不管。”温玉站起身往外走,到门口看见白姒还坐在那儿,没好气地问她是不是忘了还有事情没办?
白姒这才想起来那俩姑娘还在家等消息呢,忙不迭地跟着站起身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