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血泪顺着眼眶滴答滴答往下掉,看得人头皮发麻。
“杀我?我以为你会感谢我。”白姒用力按住了白嵘,陶泥人俑的事她没来得及找她算账,不代表她心里没气。
“你本来就该死,你要早早死了,你家的财产都会落到强子名下,他们也不会用我的婚姻去换钱,那天晚上我也就不会在家住,我更不会死!”
白嵘的血泪掉得更多,“我努力挣扎了那么久,终于可以离开那个家了,是你,是你!全毁了,全毁了啊!”
“你的努力是指劝大伯让白强户口迁到我家这件事吗?”白姒脸色平静,“不说目的,我还是很感激你愿意帮我。”
白强的生辰八字替她争取了一个月的缓冲时间,让师父找到了法子救她,可如果可以,她不希望白强迁,这样爸妈和师父就都不会因她而死。
“是啊,既然帮了你,那拿你家的财产报恩怎么了?你一个女孩子,早晚也要嫁人,何必带着那些钱便宜别人?”
白嵘十分用力,却抵不过白姒一只手的力量,她就是不甘心,都姓白,凭什么白姒就能从小被捧在手心?而她只配给弟弟做垫脚石。
“所以你送那只陶泥人俑给我?”
白姒的话让白嵘安静了片刻,随即又挣扎起来,“你自找的,你还不死,我等不及了,我不能嫁给一个无赖,我的后半辈子不能毁了。”
“你的后半辈子不能毁,我就得没有后半辈子?”
几乎是接着白嵘话音,白姒再也忍不住吼了出来,都是亲戚,她可以忍受他们冷淡,却不能接受他们恶毒。
“白嵘,我不欠你什么,但你们欠我一个说法。”
白姒用力按下去,这一次她没有保留,白嵘直接被她按着在地上撞出一个大坑,“奶奶是怎么死的,你们真以为我不知道?”
“我没有”
这一下让白嵘终于感觉到了恐惧,她血泪糊了一脸,却从最初的可怖变成了可笑。
“没有什么?没有故意说我活不了让奶奶怒急攻心,还是没有及时送她去医院?”白姒越说越愤怒,当年她一无所有,唯一的牵挂只剩下奶奶,可他们却为了让她放弃求生的意志,害死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