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玲的手机,当然不是误碰关机,苏梦给杜玲发短信的那些话,隐隐约约透着一些不可方物,杜玲感到了危机,或许她最不想见到什么样的场景,就会发生什么。
杜玲想赌气,一个人走回家,或者是坐公交车,总之就是不会跟梁洪涛在一起,但这么做,也完全没有必要,她选择主动积极去争取,而不是被动的,接受他人的怜悯和要求,为什么不占据主动性,掌控全局呢。
杜玲决定坐梁洪涛的车回家,现在不仅仅是肚子里孩子是否健康的担忧给杜玲带来的低落情绪那么简单了,这个苏梦话中有话,她要密切关注。
梁洪涛轻轻地向右打方向盘,离开车位,“杜玲,有什么话,回家咱们俩单独谈。”
如果杜玲把问题挑明了,或者是质问起来,当着他母亲的面,那这问题的性质可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刚刚怀孕,婚姻似乎遇到了危机,这两件事情结合在一起,以及那个对杜玲一直不够尊重的婆婆,感觉家里似乎很乱。
“现在谈有什么不对吗?妈也不是外人。”杜玲脸上的表情平静得可怕,“现在我怀孕了,妈也说得很对,咱们家所有的事情都要以我为重点,是不是这样?”
“是。”梁洪涛点头。
杜玲继续说道:“那是不是我有什么想法,或者是对什么事情有意见,我的话语权也有绝对的优势。”
“是。”梁洪涛目视前方心思并不完全在开车上,他总担心杜玲会当着他母亲的面问苏梦是怎么回事,上一次出差去上海,真的什么都没发生吗?
“所有的压力都压在我身上,孩子的健康问题,你们也承受不了,我真的压力很大,我甚至很焦虑烦躁,所以在这一段时间,你们能不能不要给我添堵?”杜玲说的你们,自然指的是梁洪涛和她的婆婆,她其实真的想说,苏梦为什么来医院,苏梦跟梁洪涛到底是什么关系。
因为就在杜玲从停车场返回医院影像科,找梁洪涛的时候,她收到了董萌的一条短信,董萌含含糊糊,并没有说得很清楚,只是跟杜玲说,要多注意防范,防止有人摘桃子。
简短的几句话,已经让杜玲如同惊弓之鸟,可偏偏杜玲,这次找到梁洪涛的时候,苏梦出现在眼前,什么样的工作仅仅是一个文件,要亲自送来,打电话不行吗?或者是让有职权的部门领导给梁洪涛打电话,同样能解决问题,苏梦一定是借机会前来,目的也很明显呀,就是想看看她,这两件事情结合在一起,杜玲着实有点慌,苏梦竟然不惧怕。
“杜玲,你这是怎么说话?什么叫我们给你添堵的,不会的不会的。”
梁洪涛的母亲陈岚快速地摆手,已经有些抱怨,“我们会把你照顾得很好,孩子顺顺利利地健康出生,咱们家也没什么其他大事,不能说多富有吧,也缺不了多少钱,家里的事情也不用你操心。”
“洪涛也跟我说过,平时你们两个人工作都很忙,这家基本上也是半管不管的那种状态,你呢?工作就更忙了,这几年都在搞那个科研项目,加班加点是常态,时不时的就会住在工作单位,家里呢,几乎你也没怎么管过,很多家务也是洪涛在做。”
“妈,你啰啰嗦嗦的说这么多干什么呀。我们两口子的生活跟你有什么关系,再说现在家里能有什么呀?洗衣服有洗衣机,还有扫地机,哪有那么多家务。”杨洪涛听陈岚说的这些话,他胳膊都有点发麻,很小的时候,陈岚对梁洪涛管教非常之严格,也是在那个阶段,梁洪涛可能是身体莫名的会有一种应激反应,一旦他的母亲对他严格要求之时,梁洪涛的手臂,特别是右上臂,就会有这种麻酥酥的感觉。
“我说的是事实呀。”陈岚扶了扶老花镜,“本来就是这样,还不能让我说一说,到了你们家,我第一件做的事情应该就是大扫除,在我们那个年代,屋子里收拾得干不干净,能不能做针线活?做饭怎么样?这都是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