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山嘴上没说,心里挺高兴,刘源江就是聪明,他也不喜欢这个寿字,蛋糕上有这么一个鲜红的字儿,最后还要被切碎,甚至是吃掉,总感觉不是那么回事。
“那你还有脸来?”李文山知道刘源江在跟他玩幽默,其他的学生可以不来,如果过生日刘源江敢不来,李文山还会给他打电话,骂得他直不起腰,起不来床。
“我没脸呀。”刘源江哈哈大笑,在老师李文山这里,他也算是半个儿子,对家里的熟悉程度,刘源江甚至高过李文山。
李文山家里的电线老化,基本上全换过一遍,都是刘源江自己干的,还有暖气管和水管经常漏水滴水,也都是刘源江处理,师母的工作比较忙,出差很多,不怎么在家。
“你别以为我拿你没办法。”李文山发现不对劲,这一次除了标配以外,还有一个特殊的袋子,“这里装的是什么?”
“送您老的生日礼物,这不上次,您在线上会议上那么夸张我,我还不送一个礼物给您,那不是显得我太不懂事儿了。”刘源江打开盒子,小心翼翼地拿出,那个白马唐朝白马寺木雕建筑,“凡事都讲个缘分,前一阵子,我去瑞士出差学习,逛古玩店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了这个,我当时就被吸引住了,想到老师你喜欢,就一定要买下来,说什么也送给您。”
李文山看着这栩栩如生,惟妙惟肖的白马寺木雕寺庙,惊叹于这雕工的手艺,还原得非常合理,甚至拐角处的线条处理,也非常到位,是上乘的木雕作品。
“是精品,不过你不要觉得,你送我这么好的礼物,我就会跟你说好话,科研创新,容不得半点马虎。”
“我可没说,您要给我说好话,这是您自己说的哈。”刘源江也不客气,来到李文山家里,跟他自己家差不多,坐在沙发上,感觉不太对劲,上一次来刘源江就发现了,这个沙发的弹簧,似乎有些年久失修,弹力不足,做上去有很强的凹陷感。
“李老师,沙发是不是应该换个新的了,我感觉您这沙发没有二十年,也有十五年了。”
“老物件有感情,换他干啥呀,能坐就行。”李文山坐在 l型沙发的拐角处,认真地看着刘源江,“你那个吊舱推进器太仓促了,太模糊,基本的轮廓感都没有,当时我真的很生气,虽然说你那些想法,有实现的可能性,不过实际,需要理论,做强有力的支撑才行,你玩了那么多莫须有的概念,你搞的可是科研创新,不是其他的事情。”
“大型邮轮的吊舱推进器,相当于在公路上快速疾驰汽车的发动机,出了问题的话,那整个邮轮是要瘫痪的,这么严肃的问题,我觉得你太儿戏了!这件事情,我要严肃批评你,如果再有下次,你承认有我这个老师,我也不认你这个学生。”
刘源江尴尬的一笑,他知道李文山的脾气秉性,就是那么个人,一旦脾气上来,妥妥的刀子嘴豆腐心,“李老师,问题没有那么严重,我呢就是想宣传造势,我知道,有很多东西还不成熟,我也相信,只要给我们足够的时间,研发我们拥有知识产权的吊舱推进器,完全没问题,可问题是,时间不等人呀,我想,我们国家的第一艘大型邮轮,能用上我们自己研发的吊舱推进器,这是有历史意义的事。”
李文山带了很多博士生,硕士生更是不计其数,但唯独刘源江,李文山很喜欢,最主要的原因是刘源江成绩特别好,总能提出一些,具有创新实践性的观点,“反正你这事,有失妥当,不过,我也不是那种无情无义之人,有什么技术问题,随时可以找我沟通,我现在时间,还算充裕。”
刘源江笑嘻嘻地说,“李老师,这可是您说的啊,今天还是您生日,不能言而无信。到时候我请您出山指导工作,你可不能推辞,但话可说出来,没什么报酬,最多也就是中午和晚上,单位食堂餐。”
“你要是给我报酬,我还不去呢。”李文山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