销太大,他父亲已经断药一个多月,有一天深夜差点被酆都城收走,他妈妈把她送到火车站,哭着跟陈岭峰说,要自食其力,家里的钱要给他弟弟妹妹和生病的父亲,以后你就不要回家了,路费太贵,寒暑假在城里打工吧。
陈岭峰从不跟同学们过生日、聚会,他心疼钱。有的时候,他会连续几天不回宿舍,刘源江也联系不上他,直到大学快毕业了,陈岭峰才买了一部二手手机,目的是留下同学们的联系方式,手机可能不贵,但每个月的花费不便宜。
刘源江睡在陈岭峰下铺,若不是亲眼所见,不会相信还有这样的人。
大学期间,陈岭峰除了维持一个人正常的生命诸如吃饭,喝水睡觉需要做的事情之外,几乎只做三件事,上课,去图书馆,疯狂地追求董萌。
董萌的衣服从来不用自己洗,甚至都不用下宿舍吃饭,陈岭峰会主动打好饭,送货上门。
“我就是被他的糖衣炮弹感动晕了,才做出那种傻事。”董萌的脸瞬间阴沉下来,那可是她最不想去回忆的事,“他就是个土包子,我知道他居心不良,他家庭条件不好,想找梯子踩上去,我才不给他这个机会呢,我又不是他的垫脚石。”
刘源江对董萌的话不认同,男人和女人的情感,确实需要建立在必要的物质基础之上,刘源江认为董萌对陈岭峰的评价太过于主观臆断,董萌根本就没有试图走进过陈岭峰的内心世界。
董萌的身上确实带着一些公主脾气,这一点刘源江清楚,刘源江,陈岭峰,董萌,他们都在同一所大学的同一个院系,时间一长,慢慢的纸包不住火,总有些闲言碎语,还有一些比较露骨难听的话传出来,说三个人所谓的三角恋,但董萌怀孕堕胎的事情却没有人传出流言蜚语,董萌自己不会说,刘源江是个可以信赖保守秘密的人。
“你不能这么说吧,陈岭峰非常优秀,他选择不了自己的出身,也选择不了童年的生活环境,但起码在高考这条路上,陈岭峰没有掉队,他跟我们是一样的人,人不能只看眼前。”刘源江已经收拾好东西,修改吊舱推进器功率的会议报告,需要认真写出来,花一段时间整理分析,有充分的说明论证才行,说服他的领导,难度应该也不小。
“人生苦短,哪有这么多时间去选择未知,再说了,我不喜欢陈岭峰,那小子实在是太抠门了妥妥的吝啬鬼。”董萌不知道要如何面对何馨,她跟何馨从高三认识,两人关系还算不错,放假了经常一起去逛街买衣服,当然两个女孩子谈论最多的话题自然是刘源江,在高中重点班,她们的压力也不小,刘源江似乎没那么大的学习压力,总是很快掌握知识点,而且篮球打得也不错。
“陈岭峰最近好像遇到了一些麻烦,上一次我请他吃饭,他愁容满面,不过他改行了,自学法律,考了律师证,现在是一名律师,似乎做的都是一些大案,主要是刑事诉讼。”
刘源江推开办公室的门,让董萌先出去,“我就感觉他状态不太好,酒也喝得比以前要猛,言谈举止,倒是越来越社会,他跟我说得最多的是你。”
“我就说他靠不住,你还不信?他就是一栋泥墙,远处看还坚固无比,给人感觉还算踏实,但是稍稍用后背一靠,瞬间就塌了,还弄得一身泥粑粑脏,咱们那些同学似乎没有改行的吧,他竟然还学了法律。大学的时候他就跟我说过,律师很赚钱,鬼迷心窍!”董萌打心眼里瞧不上陈岭峰,大学期间的她,更多的是被陈岭峰的真诚所感动,现在成熟了董萌才明白,他对刘源江的那种情感才是托付终身的感觉。
“你不了解他。”刘源江也不想跟董萌再争执陈岭峰的事,他只觉得陈岭峰是一个很努力有韧劲奔跑向前的人,“他也在上海,感觉挣了点钱,但我觉得,他现在还没有在大学时候看着开心,我跟他吃饭,他接了好多人的电话,跟我说有原告打来的,也有被告,还有出庭作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