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在邹晓面前反倒像个受伤的无助的孩子。
怎么自证自己没有病呢?
江淮桉深知,邹晓在人们的心里高度太高,她的话一定程度被她的身份直接做实。
直接阻拦在目前的情境下并不现实,“邹晓,别担心,邹爷爷也就是来我们这透透气,这样也有助于他的身体,你也不想成日成日的将老人家关在家里,不是吗?”
江淮桉的话不明白其中深意的人只觉着这话说很是客气,倒是不知道为什么,邹小姐听完后脸色却徒然变了。
阿秋他们趁着江淮桉说话的空档让周围的记者们离开此处去别处落座,他们自然不愿意放过这个好机会。
“江总要插手?”邹晓直言,言语里满满警告的意味,毕竟现在邹家三分之二的产业都把握在她的手里,无论江淮桉想怎么逞英雄,他也是个生意人,一切以利益为重才是根本。
“邹小姐不如也留下来一起坐一坐吧,这些年一直听淮桉提起你,还没来得及和您好好说说话呢。”
邹晓上下打量着晚月,她和三年前江淮桉做借口时,给她发的照片里的女孩模样变化不大,狐媚子模样,当年这张脸就让邹晓恼火得很。
“江夫人客气了,江先生看起来不想留我,我就没有必要扫各位的兴,爷爷咱们走吧。”邹晓很识趣的准备离开,离开前必然把老家伙带走。
“老哥哥,你来了呀。”江老太太的声音响亮而明快,从门口传来。
“哟,怎么都在这呢?孩子们这是迎接我吗?”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闲庭信步的江家老太太身上。
老太太很少出门,就连平时朱婷芳的茶话会她自从让贤后就再也没出现过,这次出现在温晚月的茶话会上,明眼人都明白,朱婷芳直接被江家无视了。
“邹晓吖,你不一直没有机会去好好进修自己热爱的设计学吗?今天记者们都在这,我和你爷爷早就决定了,放你自由,邹家的事有晚月管这么呢,你不用担心?”江老太太直接了断的将邹晓给从邹家剔除出去。
“江家的手未免伸得也太长了吧?她江夫人什么身份管上邹家的事,老太太你不会和我爷爷一样也老糊涂了吧?”
邹晓最后的体面也被江老太太一席话扯得粉碎,她不明白这次逼宫怎么来的那么突然。
“什么身份?”邹老爷子的声音如洪钟般,沉稳而响亮。
“你是什么身份来到的我们邹家你自己清楚吗?”邹老爷子很少这样生气,这也是她第一次被邹老爷子这样训斥。
“我……爷爷。”这下轮到邹晓哑口无言。
“别叫我爷爷,你要不要问一问你自己都做些了什么。”邹老爷此话一出邹晓整个人的脸色阴沉。
周围人都不敢吱声,但是邹晓一改唯唯诺诺得孝顺模样,抬起了刚刚低沉得头,向前迈了一步。
她低头靠近邹老爷的耳边,“难为你了爷爷,在我面前装了这么久,这一次,就算是我失策了,但你以为你想甩掉我那么容易吗?”
“你是孑然一身无所畏惧,别忘了你的真孙女还无依无靠,你以为江家会留她多久,她和江淮桉之间的婚姻可不像你想的那般纯粹。”
其他人没有听清她的耳语,邹老爷倒是明白眼前自己的假孙女深得自己真传,哪能那么快的投降认输呢?
邹晓没有再过多纠缠,她现在更重要的事也是回到自己的盟友身边商量对策。
他们都了然,这是一场师父和徒弟的较量。
温晚月茶话会上的纷争很快就传到了朱婷芳的耳朵里,看来江老太太的插手让邹晓没能讨到什么便宜。
朱婷芳表情严肃,神色不悲不喜,只是眼神里却多了一份狠毒,她迅速的分析着局势和自己这边能够形成的势力。
她深信江老太太之所以这么相信晚月,无非是因为稳稳已经被老太太默认是江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