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斥着厌恶,她抬起刚刚装作善意触碰晚月的手,示意仆人递过来热毛巾,她来回反复仔细的擦拭那只手,一遍又一遍,像是手上沾染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重要的不是事实,而是看的人怎么想,没有价值的花瓶,在江家不过是好看些的垃圾桶罢了。”
她将变凉的毛巾随手一丢不偏不倚的丢在了上。
晚月一时间错愕,稳了稳心神,规规矩矩的将毛巾叠了起来,礼貌的塞进朱婷芳的手里,开口说道:“花瓶也不是谁都能做的,而说起事实真相,不是大众想知道的,但是却是始作俑者害怕被拆穿的,不是吗?”
“你倒是个不怵事的。”朱婷芳冷哼一声,在她眼里能让江淮桉娶回家的女人多少也是有点手腕,一点提点恐怕不能对她有什么影响。
“多行不义必自毙,你说不是吗?妈妈?”晚月乖巧的歪头看着朱婷芳好似热烈期盼着她的回答。
这个家现在还有老太太坐镇,朱婷芳也不好在新媳妇进门没几天就和对方撕破脸,最主要的是她还没摸清晚月对江淮桉是不是真的很重要,她本想着羞辱晚月几句让她识相的自己离开江家。
谁知温晚月看着长相像是个没脾气的,倒也不是三言两语能够吓退的。
朱婷芳随即换了个柔和的语气苦口婆心的继续说道:“我倒不是个多在意什么真相假象的,倒是淮桉是个善良的,要不然也不会那么多女人中偏偏念着旧情把你娶回来,你看今日他赵姨还和我打来电话说,昨天半夜听闻他赵姨女儿回来,还特意去接人家回来,这青梅竹马的情谊看着倒是教人欢喜,你说呢?”
原来昨晚他是去接别的姑娘。
原来娶她回家在别人眼里是念在旧情。
那她和赵姨家的姑娘都是江淮桉的旧情,谁在他心底的分量更重些呢?
晚月想起他昨夜起身离开的模样,有些胆怯了,她不敢赌。
她眼神霎时的一暗,不出几秒晚月的脸上又立马恢复了生机。
转念一想这些事能让朱婷芳传到她耳朵里,不过就是为了让她不爽,看她满面愁容的模样,若真是因为别人闲言碎语,她就沉沦在和江淮桉身边女人之间无用的比较下那可真是遂了朱婷芳的愿了。
“是呢,他昨夜本不想去的,我劝他毕竟也是认识的妹妹,他也便去了。”怎么?朱婷芳的眼线还能摆在他俩床头不成?晚月笑的愈发真诚,那笑容让朱婷芳很不舒服,好像在和她挑衅一般,仿佛晚月的一句话就可以轻松的摆布江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