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昏迷了多久之后,耳边才传来阵阵呼声:“卫平,快醒醒,快醒醒……”
“宁然?”喊我的人像是宁然,可是声音却又有些不像,她声音当中隐含的阵阵威压宛如鬼神,这不应该是宁然的气息!
“我是宁然……卫平,你的眼睛怎么了?”宁然的声音里带起了哭腔。
“暂时看不见了。”我不知道自己的眼睛究竟出了什么问题,眼前模糊模糊的,什么都看不清楚:“外面发生了什么?”
我能感觉到宁然的焦急,她不会无缘无故把我叫醒。
宁然急声道:“你看……不是,你听那边,那些术盟长老在讨论怎么对付你。”
宁然把蛊境塞进我手里之后,我清清楚楚地听见了术盟长老之间的对话。
大战之后,我没仔细去看术盟长老还有多少人幸存,但是听声音,他们应该没有多大伤亡。
有人敲着桌子叫道:“你们都说话啊!都怎么了?再不想办法,卫平那杂种就要一统术道啦!”
“卫平大势已成,怕是不好对付。”有人分析道,“安氏五卫虽然精锐尽毁,但是最强的安魂卫战力犹在;驱魔人虽然伤亡大半,但是顶尖高手却已经逃了出来。宋氏、上官已经表示
为卫平马首是瞻;血狱城骁兵悍将更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我们拿什么跟卫平斗?”
又有人说道:“陈兄说得对!我们斗不过卫平,不如暂时蛰伏的好。况且,卫平想要收拢术道,还要靠我们维持术道的安定。当年我们对付王守成的办法,一样可以用来对付卫平。”
“糊涂!”有长老敲着桌子喊道,“卫平不是王守成,他做事毫无顾忌,谁敢阴奉阳违,他肯定能挥刀杀人。还有,就算我们服服帖帖又能如何?他需要我们帮他维持多久,一年两年,还是十年八年?”
“而且卫平手下能人无数。安氏财团战力受损,管理层却没有参战,凭安氏的人力、财力,用不上多久就能渗透各大门派,篡位夺权易如反掌啊!等我们落到兔死狗烹的田地,后悔也晚了。”
有人沉默之后才缓缓开口道:“陈掌门,我们一向以你马首是瞻,你拿个主意啊!”
所有长老一时沉默了下去,好像都在等着陈掌门开口。
陈掌门踌蹴半晌才说道:“我倒是有三策,可供诸位参详。”
“第一策,为明哲保身之策,就是完全听从卫平的安排,任他予取予求。卫平虽狂,但也不是滥杀之人,相信
我们还能安稳地过完后半辈子。”
陈掌门话一说完,就有人反对道:“此策不可取!还有吗?”
陈掌门沉声道:“第二策,为韬光养晦之策。我们表面奉卫平为主,慢慢积蓄力量,以图东山再起。当然,对于卫平的命令,我们不能事事反对,必须有足够的理由。期间的尺度,还需要详细把握。”
有人赞同道:“这样比较稳妥。但是,卫平身边的智囊也不好对付。与卫平的博弈,怕是旷日持久啊!第三策呢?”
陈掌门的声音故意压低了几分:“第三策,为釜底抽薪之策,就是将卫平毒毙。”
“嘶——”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有人急声道:“不行,绝对不行!卫平身后还有血狱城,万一被人发现,怀几肯定会血洗术道。”
“听我说完!”陈掌门沉声道,“术道各派伤亡惨重,卫平身边的心腹都在忙于处理各种事务,卫平的蛊境又被妖魂占据,两只鬼神忙于吞噬妖魂,不得而出,正好给了我们机会。”
“老夫手中有一种奇药,名为‘化血散’,能让人伤口无法愈合,大量失血,尤其内伤更是如此。卫平连番大战之下伤上加伤,加之花似锦魂飞魄散,更让他
伤心欲绝。如果他死于内伤发作,谁能怀疑他是中毒而亡?”
陈掌门沉声道:“现在正该是决断之时,各位还是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