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话时,一直都在注意着宋施诺的表情,可她的眼中除了失望和迷茫,再也看不到其他的东西了。
我徐徐说道:“你爷爷在我临走之前曾经跟我说了很多话。我一直都在想,他究竟有什么目的。”
“而且,我发现从出国之后,就一直都有人跟在我附近,留意着我身上所发生的一切。我就越发可以肯定,当年你爷爷说要送我出国,肯定另有目的。”
宋施诺小声道:“或许……或许那只是个巧合?”
“绝不是巧合!”我说道:“其实,我当时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条是出海,另外一条就是远走大漠。大漠是巫门的天下,中原术士一样不敢大张旗鼓地冲进去抓我。”
“而且,巫门中人与术道很少往来,不像西方圣庭和黑暗议会,或多或少的都和术道门派有生意往来。理论上,远走大漠会比出海还要安全。”
我忽然反问道:“当时,你爷爷为什么非要让我出海?”
“这……”宋施诺也是一时语塞。
我继续说道:“当我接掌了驱魔人和安氏之后,我就发现,有人在一步步地算计我。而且,他所动用的暗子,在几年前就已经被安插到安氏集团。说他是临时起意对付安氏,我第一个不相信。”
“尤其是这次的公审大会,来得恰到好处,正好卡在了我想要清洗安氏内鬼的节骨眼上。没有这次公审大会,我可能已经对安氏进行大清洗了。”
我忽然回头看向了宋施诺:“近千名驱魔人携带大批武器入境,血洗执法堂,就算我做得再怎么隐秘,也不可能不走漏半点风声。我们虽然占了速战速决的便宜,但是撤退时并没受到阻击,你觉得这很正常?”
“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把
执法堂卖给了我。”
我目光灼灼地看向宋施诺:“那个人想要用执法堂换我的驱魔人。”
宋施诺一下反应了过来:“你能光凭五十人踏平东圣阁,也是有人故意要让东圣阁灰飞烟灭?”
“不!”我摇头道:“他们只给了我半个东圣阁。东圣阁刑堂在哪儿?东圣阁最精锐的白衣儒士又在什么地方?这两支东圣强军都没出现,谁敢说东圣阁已经烟消云散?”
我沉声道:“当年,你爷爷曾经跟我说过,凌笑是飘渺寺安插在术道中的人间行走。他既然已经知道了凌笑的真实身份,为什么一直都不采取行动?”
宋施诺低声自语道:“难道是我爷爷布了这个局?”
我抬起头看向宋施诺道:“你忽然找到我,是谁的主意?”
“是花似锦。”宋施诺道:“花似锦说,你要对决东圣阁,而我又一直在研究怎么对付东圣阁,正好可以过来帮你一把,我就来了。”
我紧盯着宋施诺道:“是花似锦亲口告诉你的?”
“不是……”宋施诺猛然道:“有人想让我把你带出无城?”
“说对了!”我点头道:“布局的人是在根据我的计划对付我。”
“我想用血咒,逼东圣阁高手来攻打无城,好以逸待劳,设下陷阱痛击对方,那人就让你带着三个巫女找上了门来。”
“有你在,又有我前面星术的布局,我很快就会调整计划,把重心转移到如何用星阵干掉东圣阁大儒上。星阵出自《杂门秘典》,只有我一个人会用,所以,我必须离开无城。”
我沉声道:“我离开了无城,小葵、秋黎也分头出来接应,城中就只剩下了小安。”
“这时,他再派出八尺门叛徒骚扰无城,小安必定手忙脚乱,
我只能接受你的建议,让上官雨晓进入无城,帮小安主持大局。”
我目光闪动地看向宋施诺道:“你说,如果上官雨晓有心的话,会不会在短时间内控制小安,进而控制安氏?”
宋施诺道:“如果有人配合,上官雨晓完全可以做到这一点,否则,他也不配称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