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你就得咬紧牙关挺着。要是针没用完之前,你先死了,报仇的机会可就是别人的了。”
尚义走向金针时,宋施诺忽然补了一句:“你不是想找卫平报仇吗?你弄得那些人越惨,他们越恨卫平,到时候找他寻仇的人就越多。”
尚义冷笑一声,抓起金针大步走向被捆在铁床上的青年。后者顿时被吓得哇哇大叫:“你……你想干什么?”
“扎瞎你的眼睛!”尚义嘿嘿冷笑道:“你家那老不死的东西有眼无珠,看不出老子好吗?一次又一次把那些草包废物提拔上去,却看都不看老子一眼。老子先弄瞎他的狗眼再说!”
尚义举起针来,狠狠一下把七寸多长的金针扎进了对方左眼。
“啊——”那人和尚义同时惨叫了起来。尚义眼角、嘴角一齐流出了鲜血;绑在铁床上的青年也在剧烈挣扎之下生生把自己腕子上的皮肉给磨掉了一层。
我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好厉害的咒术!”
一个巫女解释道:“如果我没看错,九针追魂咒,应该脱身于上古诅咒‘钉头七箭书’。九针追魂虽然没有钉头七箭书的威力,但是毒辣却犹胜百倍。”
“九根金针没入对方体内之后,凡是他的三代血亲都会被咒,每个人身上都会从里向外地长出金针。金针长出一寸,腐烂的伤口就会扩大一圈,直到让人烂成白骨为止。能坚持多久,完全看个人的身体素质,不过嘛,这个过程却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巫女正说话时,尚义已经把九根金针全都拍进了对方体内,那人也在第九针落下之后没了声息。
从他不断起伏的胸口上看,那人应该还活着。按照术道上的说法,他现在已经成了诅咒的媒介,也就相当于一件活着的法器,咒术不停,他永远不会
死。
“痛快!痛快……”尚义瞪着一只血流不止的眼睛,形同恶鬼一样地看向了其他几个人:“今天老子要有怨抱怨有仇报仇,你们都跑不了,跑不了……”
“尚叔叔,看在我爸的份上……啊——”
“看个狗屁!老子现在只想报仇,只想报仇——哈哈……都死吧!一块儿去死吧!哈哈哈……”尚义声嘶力竭地狂笑之间,一针针地拍向了那些青年。惨叫声、咒骂声在囚牢当中响成了一片,尚义自己却像一个浑身浴血的恶鬼,狰狞狂笑着在人堆里来回穿梭,口中惨叫不断,手中金针却也一刻不停……
小安摇头道:“这个人已经疯了。主公,我们不要再做这种事了,太残忍了。”
“哈哈……”宋施诺嗤笑道:“你自己想想,尚义杀人的因果,究竟是在卫平身上,还是在他们自己身上?”
宋施诺道:“我敢跟你打赌,卫平一开始没想过要用血咒,抓人的目的就是引术道大军前来决一死战。”
小安咬着嘴唇没有说话,显然是不认同宋施诺的说法。
宋施诺冷笑道:“连你的主子什么品性都不知道,亏你还叫他主公。”
“卫平血洗执法堂的时候,尚义的父母、妻子离执法堂还不到五公里,随便派一支人马过去就能杀他全家。卫平灭人满门了吗?”
“绑架这些小崽子纯粹多此一举,给他们身上下点毒咒,或者干脆捆上炸药,让他们回家里一走,足能带走一大半儿人命。卫平这么做了吗?”
宋施诺冷笑道:“卫平不想斩尽杀绝,可惜啊,人家不但没拿自己儿子当回事儿,还跑去屠了尚义的九族。他们那点儿狗心思谁看不出来,打算拿着尚义九族的人头把自己孩子换回来,倒也算是一条捷径。”
“执法堂这些年积累下来的产业,八成也都进了他们的腰包吧?人家一箭双雕,
还把卫平当成傻子。嘿嘿……换成我是卫平,肯定做得更绝。”
小安目瞪口呆道:“你是说,主公临时调整了计划?”
宋施诺冷声道:“卫平有没有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