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目血红的尚义向我猛扑过来的时候,我却倒背着双手往后退了两步。
“哈哈……”尚义狂笑道:“你的王侯境界果然是假的!不敢硬接本座的掌风了吧?本座看你今天怎么个死法!”
面露狞笑的尚义飞身而来时,我的嘴角上也掀起了一丝冷笑:“你看身后……”
“嗖”——
我话音未落,一阵利器破风的声响已经从尚义背后蓦然袭来。
“啊——”尚义惊叫转头之间,两柄黑漆漆的铁钩已经贴在尚义肩头上飞掠而过。
这一钩虽然没有伤到尚义,却把他吓得亡魂皆冒,身形不自觉地立在了原地。
控制着铁钩的两个驱魔人猛然一收钩柄背后的绳索,从尚义肩膀飞过去的铁钩马上原路返了回来,钩尖瞬间穿透了尚义的肩胛骨,从他背后带血透出。
“啊——”肩头上的琵琶骨是武者的要害,再强的人被穿了琵琶骨,也得乖乖就范。
两个驱魔人仅仅动了一下手掌,尚义就被拖倒在了地上。
我面无表情地说道:“给我吊起来。”
两人狞笑一声,同时飞身而起,把铁钩背后的绳索挂上了旗杆之后,慢慢发力,一点点地把惨叫着的尚义给拽上了半空。
这两个八星驱魔人虽然不是最顶尖的高手,却都是驱魔人中最为凶狠的几人之一,把尚义交给他们,我不怕尚义会轻易死掉。不管是谁落在了钩魔和剥皮者的手里,想死都难。
我轻轻挥了挥手:“把他吊高点儿,让他好好看看执法堂的下场。”
这时,执法堂里已经横尸遍地,不少宗门术士都已经被逼进了死角,有人拼命挣扎着往审判台的方向跑了过来:“卫平……不!卫先生,卫爷!我们不是执法堂的人,我们就是来看公审的,你放过
我们……”
我冷眼看向苦苦哀求的术士:“刚才谁在叫嚣要让我血债血偿,说我罪大恶极的?有些债既然欠了,我就不在乎多欠一些。给我杀!”
我一声令下之后,十多个驱魔人同时跳上审判台,手端机枪,将枪口对准台下疯狂扫射。金黄色的弹壳像雨点一样从枪膛里迸射而出,台下的术士也瞬间被打得千疮百孔、飙血倒地。
这一下,没人再敢靠近审判台了,更多人则是用各种掩体挡住身形,往院墙的缺口处冲了过去。打头的几个高手刚刚冲到缺口附近,就看见了架起重机枪、严阵以待的驱魔人部队。
“不……”
“快回去……”
那人惊呼声没落,机枪的咆哮声就撕裂了长空,无数道人影被子弹掀上了半空,密集的火舌却穿过漫天血雨打向后面的人群。仅仅片刻之后,缺口处的尸体就堆积如山,汇聚成流的血水也在地面上积起了大大小小的水洼。
有人声嘶力竭地喊道:“卫平,你不是人,不得好死!”
也有人高举双手跪倒在地:“我投降,投降!不要杀我!”
我目视着满场弥漫的腥风血雨:“执法堂今日除名,在场之人一个不留。”
“杀——”
小安在此起彼伏的杀声当中快步冲到我身边:“主公,这样杀下去,会不会引起术道反弹?要不要放过一些人?”
我冷声道:“术道围攻怡红院时,有人放过我了吗?给我退下!”
“是!”小安眼圈通红地退到了一边儿。
一场杀戮也接近了尾声,满场当中除了背对在一起防御的未亡人和满身血污的驱魔人部队,已经看不见其他站着的人了。
“给我搜,一个都不能放走!没死的人,再给补上一刀!”我下令之后,快步走向了
未亡人。
先冲过来的易晴,人到了距离我差不多两米左右的地方忽然停了下来,眼里呛着泪花道:“卫平,你还活着……太好了!”
我伸开了双臂:“我还活着!”
易晴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