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皮子钻墓,是为了穿死人皮;野狗刨坟,是打算吃死人。
可是坟里的大双二双都已经死了好些年了,尸首差不多都应该废了,要来还有什么用?
我走到距离坟包还有一米左右的地方,试探着问道:“你是大双,还是二双?”
我见坟里没有动静,又接着说道:“你爹把你葬在这里,是没安好心吧?老辈人都知道,沟里不能埋人。俗话说:两山夹一沟,辈辈出小偷。”
“你们没有后人,被埋在这里,自己就容易变成贼。你是不是经常偷吃的回去养活你爹?”
我话一说完,就忽然觉得坟包上动了一下。
我马上说道:“你是不是被人炼成了妖鬼?那天我看见的小黑狗,还是那只黑猫,其实就是跟你们合葬在一起的兽魂对不对?谁埋了你们?”
我每说一句话,我面前的坟包就跟着颤动一下,看着就像是有人趴在坟里瑟瑟发抖,才带着坟包上并不算深的浮土上下颤动。
我试着往前走了一步:“我是术士,能帮你们超度。出来好不好?不用怕……”
我的话没说完,眼前的坟包却忽然一下塌了下去。被坟中阴气卷上半空的黄土,在一瞬之间隔断了我的视线。我本能地用手护住眼睛,往后倒退了两步。
我退出第三步时,却忽然感到脚下的泥土像是支撑不住我的重量一样,猛然陷落地底。仅仅一瞬之间,我的半条腿就踩进了土中,人也跟着半跪在了地上。
没等我站稳身形,距离我身后差不多一米左右的地方就像是忽然炸开了一颗地雷,地面闷响之后,泥土冲天乱飞。我清清楚楚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在我身后跃入了半空,下一刻,带进臭气的劲风就直奔我后脑砸落了下来。
“
离手刀!”我右手拔出无天恶鬼,手握刀柄、刀刃向外,猛往自己左侧横扫而出,直到右手腕接近左臂的当口,才忽一松手,无天恶鬼立刻带着瘆人心肺的狂啸之声,围绕着我的身躯向后狂扫而出。
仅仅刹那之后,我就听见一声刀尖划开皮革似的锐利响声在我身后乍然而起,夹着刺鼻腥味的液体落向我衣背的瞬间,从我背后袭来的东西也在跟着暴退几尺。
我用左手接住无天恶鬼的瞬间,右手猛击地面,从地上一跃而起,连出几步脱开了对方攻击的范围,才忽然回身举刀往身后指去。
一个满脸白毛、双眼充血、穿着寿衣的老头,也拄着一根像是哭丧棒似的东西往我身上看了过来。
我冷声问道:“你是谁?”
那人张嘴发出一声不像人声的尖叫时,举着哭丧棒往我猛扑了过来。
老头张嘴的那一瞬间,我从他嘴里看到了半条被风干了的舌头,知道他不可能再跟我说话,干脆也不再做无谓的拖延,举刀像对方迎了过去。
无天恶鬼刀尖徐升之间,幽幽鬼火从我手中飞射而出,瞬时间染遍了整把长刀。
老头一咬牙,怪叫一声,哭丧棒抢制机先,一杖点出。
“铮”!刀花疾吐,杖刀接触。
哭丧棒的尺余杖尾突然崩散,碎如粉末。
“杀——”我手中刀光流转,快逾电光火石,如影附形,斩向对方。
老头骇然侧飘,断杖一沉,封架往电射而至的刀虹。
“铮”!刀杖第二次接触,暴响传出,木杖上的碎屑同时崩散。
哭丧棒又断了一截。刀光飞射而进,直指老头的胸腹要害,像是撤出了千万道银芒。
老头怪叫一声,断杖脱手向袭来的无情刀芒疾掷而出,他自己却飘身暴退,勉强避过了
我的致命一击。
“给我断!”我对准飞来的哭丧棒扬刀怒斩,一刀一杖之间发出了“铮”的一声爆响,那老头掷出的断杖应刀崩碎,飞向四周。
就在我提刀奔向对手的瞬间,那老头的鼻翼忽然扇动了两下之后